那新县令顺着他的手势看了看,点了点头,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来。
当下,周印便走上前去带路。
新县令同师爷一道尾随其后。
他们前脚刚进那天字号的包房。
后脚原本暗暗静静的大堂顿时喧哗了起来。
无一不是在议论这新县令如何如何。
不管大家怎么看,都觉得眼前这个新县令跟之前那个郑县令非常的不一样。
而天字号包房里,自然是听不见这些议论了。
周印当先给这个新来的县令倒了杯茶。
他笑盈盈的寒暄道:“县老爷来我这河西县,真是让河西县的百姓喜出望外。
想必日后百姓的日子一定会比眼下这苦日子红火不好。”
那新县令干咳两声,倒也没跟他计较。
又朝周印拱了拱手,自我介绍道:“在下张灵甫,久闻周记大名,如今见到你这少东家。
不由得让我十分意外,少年英雄到底不假。
没想到东家如此少年,便能有如此的成就,真是让人望其项背,自愧不如。”
周印这些年早就听惯了这些拍马屁的话。
更何况整个周记的当家人是他老爹,头上还有个长子。
什么成就不成就,少东家不少东家的。
实在谈不上。
却见周印面不改色,脸上客气极了。
“张县令这刚上任就突然造访,莫不是我这酒楼有什么问题?”
话刚出口,就见张灵甫一脸的为难。
早晓得就不听师爷的,从这大门大摇大摆的进来了。
说什么立威,别威没立上,却把人给得罪了。
张灵甫又为难的干笑两声,朝周印行了个礼。
“让周东家说笑了,此番前来,是还归还一些东西的。”
说着,他便转过身去,接过师爷手里的木盒,放在桌上,打开盖子。
里头金光闪闪的一副金头面格外的刺眼。
而其他那些东西,更不必说有多贵重了。
这!
这不是前些日子送给那七夫人的礼物么?
怎么会在张灵甫的手里?
周印看了看那木盒里的东西,又满脸疑惑的望望张灵甫。
他指了指那盒子,话头卡在喉咙里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不管是贿赂郑县令,还是别的什么。
在没有摸清张灵甫的切确目的之前,周印的心一直提溜在嗓子眼里。
不敢轻易下定论。
良久,只见周印尴尬的笑笑:“张县令这是怎么个意思?”
张灵甫见状,不由得抓耳挠腮,望望师爷,又望望那木盒。
“不是说这东西是周东家的么?郑县令在逃跑时落下的,我特地来归还!”
他一个劲的眼睛四处瞟,完全不敢看周印的眼睛。
逃跑时落下的!
这忽悠三岁小孩的吧!
谁家逃跑会把这么贵重的金银细软的落在家里!
再说就现在这帮吃皇粮的,拿了这东西,还能爽快的归还?
真是笑话。
周印纳闷极了。
脸上风云变幻,时不时又看看张灵甫的脸色。
不管怎么说,张灵甫都在说谎。
至少在郑县令逃跑这事情上,百分百说了慌。
“东西是我的不假!只是还不知道张县令特地把它给送回来是有什么有求于我的事?
还请但说无妨,要不然这东西我可不敢收。”
见周印如此坦率,张灵甫也不再藏着掖着的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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