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七四章 僭第越(第3/4页)  新顺1730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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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国朝评价极差。”    “再者,前往长崎贸易的商人,为了得到贸易信牌,什么都说。自然是把倭人猛夸,言语中也多有‘僭越’,更是助长了倭人自大。”    史世用不是商人,而是密探,是站在朝廷的角度去看问题的。更因为他是皇帝身边的人,对于“僭越”这样的事,看得极重。    他平日里接触的人,有不少当年逃亡这里的儒生后代,也算是一种饿死不食周粟的态度。    通过接触,这种隐藏的敌意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    大顺和日本的关系,很差。    官方往来完全没有,也就在长崎有些非官方的贸易。    当年大顺为了正统性,用了郑伯克段于鄢的手段,明明可以先把南明灭掉,却一直不灭,就为了逼南明向外国借兵。    向外国借兵,不可同一而论。    问琉球、缅甸、朝鲜等借兵,这是藩属履行封建义务,无可厚非。    但问日本、教廷借兵,这就可以用来大做文章。    借着借兵一事,用激进的意识形态对南明口诛笔伐,加上大顺刻意扶植的永嘉永康学派的意识形态,彻底击垮了南明的正统性。    这是政治智慧。    黄宗羲曾言,昔年宋亡之际,张世杰遣使借兵、陈宜中亦往占城借兵。故而当时情况,与宋无异。况且唐也曾借回鹘兵,汉奸二字,需再思量。    当时南明朝中也有人说:“日本事成,则割诸岛与之。大海天乾,非比长江,纵然割岛,彼岂能与我争中原哉”。    这事不好评价,穷途末路,自然不能指望一个家天下的封建王朝有什么民族意识。    刘钰深知统治阶级的无耻,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可以值得大惊小怪的。    但是后续的几封借兵书,引出了一个大问题。    “恭维日本大国,人皆尚义,人皆有勇,人皆训练弓刃,人皆惯习舟楫,地邻佛国,王识天时……聊效七日之哭,乞借三千之师。”    “窃慕日本大国,威望隆赫,笼盖诸邦;敬修奏本,请兵三千:一以联唇齿之谊,一以报君父之仇。伏仰德威,发兵相助。”    当时借兵的书信很多,对不同的国家有不同的态度。    之于琉球这样的藩属,是用让藩属履行封建义务的态度。    而这几封借兵书,则用了三个很犯忌讳的词。    “大国”。    “唇齿之谊”。    “聊效七日之哭”。    前者好说,后者这个唇齿之谊和聊效七日之哭,则等同于把日本和中国的关系,自比为秦、楚。    这使得日本很是膨胀,自认自己已经和中国平起平坐了。    当然了,单就这个事而言,刘钰搞得“平等外交”似乎差不多,大哥不说二哥。    单就传统的意识形态,搞平等外交,刘钰背个“汉奸”、“秦桧”的帽子,不冤。    但其实这里面还有个事。    东亚体系之内,没有平等外交,因为都是中华文化圈内的。    和法国、俄国、英国搞平等外交,源于他们不是中华文化圈内的国家,所以即便平等也不能怎么样,因为他们夺不了“正统”。    朝贡体系可以转为威斯特伐利亚体系,但朝贡体系的范围内,有且只能有一个正统天子,而这个正统天子肯定不可能是西洋人。    中日之间的对等外交,这就还涉及到一个“正统”的问题。    如果大家都是诸侯,日本觉得既然天朝都认可他们是“效七日之哭”乃秦楚关系,那么凭什么中国是天子正统?    搞对外交往,大顺这边的称呼是“天子”。    换言之,不是中国和西洋诸国交往,而是中国加周边藩属的整个帝国,和西洋诸国交往。    朝鲜的皇帝是华夏天子,琉球的皇帝也是华夏天子,对外交往的时候是把整个中华文化圈捏成一团的。    当初对俄条约缔结的时候,刘钰也写的很明确:藩属国没有资格直接和俄国进行任何谈判和接触,这个藩属国在签约的时候,刘钰是包括了日本的,俄国也是接受了的。反正……俄国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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