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71、潮风初起海云飞(第3/5页)  贵极人臣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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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挑眉,讥诮在他的眼中一闪而过,可他的语气却益发和煦:“先生的为人,朕还是信得过的。此事被您知晓了,也无甚大不了。先生说为朕排忧解难,可是有良策?”

    戴珊再叩首道:“刘瑾谋害世子,栽赃嫁祸,罪该万死,臣请万岁秉公办理,也可给宗室一个交代。至于李越,他虽是被牵连,可因色误事,亦动杀心,不妨找个由头将他贬斥出京,以观后效。”

    戴珊到底对月池有几分回护之心,找个由头即是将她从这事中撇清干系,虽被贬出京,可到底还可保住性命。只可惜,这事儿从一开始就糟了。

    朱厚照手上的玉戒指发出清鸣,他看向戴珊:“俞泽在你这儿招得是,是刘瑾为了害死李越,所以刺杀世子,嫁祸给李越?”

    戴珊听得语气不对,他忙把俞泽的供词呈了上来,问道:“难不成,俞泽在锦衣卫处的供词不一致?”

    朱厚照看着纸上鲜红的血手印,嗤笑一声:“奇了,他在朕这儿,受尽酷刑,可是什么都没说,怎么先生遣人去问,一下就问出来了呢。”

    戴珊怔怔地看向朱厚照,他感觉自己好像跌入了一个怪圈,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出口。

    六科廊中,刘菃等人亦是心急如焚,他们打听过了,戴珊一早入宫,到如今

    都没出来,而其他人则在缠问戴铣,大伙费了那么多心力,一块把他送进了天牢,他出来怎么能装聋作哑呢?其中以刘宇追问得最为起劲。他对着戴铣道:“究竟牵连到了什么样的人物,能把戴贤弟吓得做了缩头乌龟。”

    戴铣面有愠色,但仍咬紧牙关,刘宇心下呐喊,越发煽风点火,真个有人动了真气。刘文端一把揪住戴铣的脖颈斥道:“你这般畏畏缩缩,真叫人不齿。”

    戴铣的脸涨得通红,他道:“不是我退缩,而是……你们别问了,我是一个字都不会说得。”

    旁人见他这幅大义凛然的模样,越法恼火。给事中叶相忿忿道:“算是我们瞎了眼,他不肯说也无所谓,大不了我们再混进去一次就是了。”

    刘菃一惊,他忙道:“你们疯了,这可是掉脑袋的事。”

    刘文端斜睨了他一眼:“你以为人人都是贪生怕死之辈吗?”

    戴铣被堵得脸红脖子粗,刘菃又忙出来打圆场,就在大家吵吵嚷嚷,热闹如菜市时。吕翀忽然像一阵风似得冲进来,他生性冲动,又受此冲击,哪里还想着保守机密,当即嚷嚷道:“大事不好,宫里说,戴御史要告老还乡了!”

    戴铣和刘菃仿佛挨了一闷棍,他们面面相觑,眼睛瞪得像凸眼金鱼,其中却血丝密布。戴铣脱口而出:“怎么会这样,怎么连戴御史也?他一定是被逼得!”

    刘宇打了一个激灵,他急急道:“你怎么知道,难道戴御史致仕和你有关,还是有这案子有关?”

    刘菃一面强笑着说没有的事,另一边却对戴铣不住地使眼色。可戴铣的心中却被悲愤和狂暴充斥,他道:“我等顾及皇上的声名不愿大肆宣扬,可皇上却为了保全自己的颜面,一意孤行,连戴御史这样的四朝元老都能轻易贬斥。‘君视臣如草芥,臣视君如寇仇。’刘兄,事到如今,我们还有什么好顾及得呢?”

    刘菃为难地看向他:“可戴御史有嘱托……”

    戴铣却打断道:“如今戴御史自身难保,我们难道能袖手旁观吗?诸位,事到如今,我就实话实说了。”

    整个六科廊里都回荡着他洪亮的声音。戴铣朗声道:“世子之薨,实是刘瑾为嫁祸李越而做

    的!李越与世子争抢俞氏不成,怀恨在心,而刘瑾为了害死李越,所以先下手为强,劫走俞泽,让他杀了世子,再把罪名撇在李越头上。万岁为了自己的颜面和保住他两个近臣,这才不允九卿会审!”

    刘宇脸上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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