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道?:“禀御史,依小的看,这些或许都是死士。”
月池冷笑一声:“要?真是死士,早就该咬舌自尽了,能熬到现在,就证明还是怕死。”
她思?索片刻道?:“把他们再给我重重地打。”
衙役为难道?:“可是御史,他们已经?遍体鳞伤了,小的怕万一打过了头,一不留神灭了口……”
月池扬眉道?:“那就用针刑。”
衙役闻言应是,即刻就下去了,堂外?很快就响起了惨叫声。一声高?一声低,如鬼哭狼
嚎一般。唐伯虎听得脸色煞白,周御史等也眉头紧锁,可月池端坐堂上,却是面不改色,甚至还能慢慢吃茶。
唐伯虎见她如此,心?中是既心?疼又发凉,究竟是碰到了什?么事,才能让一个姑娘变成了这样,而?这么一个心?智坚毅,如今又辣手无情的女?子,究竟会给大明王朝带来什?么呢?
他正思?忖间,就听衙役来报说两个探子都晕过去了。月池微微阖首:“拖下去,分?别关在两间密室。等他们醒过来两柱香后,你?们就拿绳子去,作势勒死他们。要?告诉他们,另一个人已经?都招了,不需要?他在这儿浪费米粮了。”
衙役听得一愣一愣的,磕磕巴巴道?:“是是,御史,那、那说完之后,咱接下来是?”
月池道?:“若是求饶的,就留他一条性命,要?是不求饶,就勒死算了。”
衙役点头如小鸡啄米,他们退下去之后,堂上又是一片寂静。半晌,周御史方问道?:“李御史,这真的可行吗?这两个人可都是硬骨头。万一都杀了,我们不是白抓了人。”
月池微微抬眼道?:“试试也无妨,硬骨头也是人,谁会眼看同伴逃出升天,自己莫名其妙去赴死呢?要?是这样他们都不肯说,那留着也无用,还不如去抓其他探子。”
周御史点头:“也好。”
果然,一个时辰后,两个衙役就先后奔上堂来,欢喜道?:“御史,他们都肯招了。”
月池挑挑眉,嘴边浮现一丝笑意:“很好。那就一个个押上来审。”
这一审,足足到了晚间才停歇。师爷在一旁记录口供,记得两手发酸,月池看着满满几十页供状,却是面色不渝。晚间到了饭桌上,她都还是神思?不著。张彩不由问道?:“御史,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今您已然探得敌情,就相当于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如何还是郁郁寡欢呢?”
月池苦笑道?:“成功?形势严峻如此,别说了成功了,看保命都难。”
时春手中的筷子一顿,她不解道?:“为何这么说?咱们是泱泱大国,难道?还怕这些蛮子。”
月池幽幽道?:“可蒙古快要?一统了。”
多年来,蒙古早已
形成根生蒂固的观念,只有成吉思?汗的直系后裔,并且是拖雷系忽必烈支后裔才有资格担任蒙古大汗。在这样观念的约束下,虽然异姓权臣辈出,但他们明面上都会立黄金家族的后裔为大汗,将其作为傀儡。
然而?,一旦傀儡长大懂事,有可能给权臣带来威胁时,这些权臣就会毫不留情地狠下杀手,再扶另一个更加年幼无知的孩童上位。特别是瓦剌部落的也先,他因为俘虏了英宗皇帝而?万分?膨胀,甚至开始对黄金家族狠下杀手,让成吉思?汗的直系血脉凋零。
在经?过一系列激烈的政治斗争后,满都古勒汗去世之后,世上居然只剩下一个圣祖后裔,就是年幼的达延汗——巴蒙图克。按辈分?,满都古勒汗是达延汗的曾叔祖。
如果说作为孝宗独子的朱厚照是在蜜罐中长大的,那么作为遗孤的巴图孟克,童年就是在苦海中挣扎。他的父亲被杀,母亲改嫁,他寄养的家庭对他百般虐待,他在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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