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费时费精力,是故大祭师也曾向长老们提起要重新归纳整理古籍一事,不过长老们一致认为此事涉及宵皇内部机要,只通过大祭师一人带领二名胁从进行,只是近来事务繁忙,尚无精力投入其中,只好暂时延后。
直到案上累了一堆堆的竹卷帛书,室内也烛火翩翩时,他才逐一验证了夜明长老的话。
原来夜明长老是大祭师的腹心之臣,大祭师对其也常言听计行,但这次事关重大,担负全族性命的他有必要挑起大梁,思虑周详。虽事去久远,经年累月的记忆也有些损耗,他必须要重新翻阅,才能追忆点滴。
明日亥时就要进行祭祀大典,此时他应督促行祭事宜的进展与筹备,而到明晨,他才正式进入清省禁足、安定心志的阶段,直到祭祀前,他都不许与任何人接洽,沐浴更衣后方能行祭祀仪式。
这会儿,理应有人前来提醒大祭师,而若悯也早已候在室外了。
“公子,请移步检查典仪器具和礼服。”
若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大祭师停了停手中的动作,答应了一声,从座中起一丝不苟收拾好查阅的资料,将其归位。整顿衣裳后开门,若悯垂首立在一旁,静候指示。
“他可出了城?”
没想到大祭师开口询问却是这件事。若悯点了点头,回道:“是出了城,还带走了拾泽,另外……”
事实是,拾泽跟出了城,并非山河带走了拾泽。
大祭师倏地转过脸来,沉下了声,道:“说完。”
只要在宵皇境地,那便可以掌控,离了境地,人就不好寻了。大祭师担心的是这个,若悯却以为是山河拐走拾泽一事,让大祭师的语气都变了。
“城中一半外敌也被带出了城,另一半则被巡司控制在城中。”若悯如是禀告。
若不是面具遮挡,大祭师错愕的表情定也能惊住若悯,此事若非亲眼所见,也会质疑,直至若悯参与了全程,才觉匪夷所思——
日间,若悯领命之后前往了鹿无城,根据拾泽的气息,寻找到了他们二人。
巷口屋檐上攀着的扶桑花,虽艳丽似火,却无人顾及。山河与拾泽正在角落面摊前大口呲溜地吃着面条。
“这面还不错。你的天哥哥可有带你玩过?”山河随口一问。
拾泽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山河舔了舔筷子,问道:“你追我跑,玩过吗?”
拾泽倏然亮了眸子,“追”与“跑”二字无疑成了他兴奋点。
一空碗撂下,搓了搓手,拾泽突来的亢奋,道:“我准备好了,你跑!”
山河差点没被噎到,细不可闻的一声叹息后,起身看了看天道:“吃饱喝足,你想去哪里,我带你转转。”
拾泽指了指上方,喜道:“屋顶!”
此话一出,趴在屋檐顶上的扶桑花倏地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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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内心——
我只是出门不带钱,你以为我是穷鬼吗?
我只是懒得梳洗,你以为我是穷鬼吗?
只是出门在外没那么多讲究,你以为我是穷鬼吗?
我向来低调,不想张扬,你以为我是穷鬼吗?
“好,我知道了,哥哥是隐形富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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