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心中欢喜,那大祭师袖子里的味道就藏在这里,而且他有预感,就在他百步之内。
拐进了石洞中的羊肠小径,小径两旁是天然石壁,是有清流从石壁缝隙中泻出,才使两壁上的苔藓成斑。
山河深进了几许,拨开了洞口的细嫩垂藤,是一处墙头爬满芄兰的白矮墙挡在面前。
“此地怎会有……芄兰?”
山河有些疑惑,这花不该出现在此地的。
矮墙旁有个拱门,之后便是三楹小舍,旁边是半人高的木棚架,此时架子上正冒着一缕缕的白气,确切说应该是蒸腾的香气。
山河喜上眉梢,缓步走进看时,才发现那木棚架上晾晒的都是些柏树的枝叶,而且是刚刚蒸煮过的,枝叶颜色泛黄,热气上扬,香气逼人。
“原来是柏树香味!那小子的品味还真不一般。”山河不是一般的惊喜,原来那香味就是来自柏树,只有蒸煮过的味道才这么重,难道大祭师身上穿的衣裳经此香气熏过,抑或是他袖子里头藏有柏树叶?
山河不得而知,但是这氤氲的热气,不就说明此地有人在?
“他回来了?”山河有些诧异,这擅闯私宅被抓个正着,又得扣个罪名了,更何况正经事还没做,不想就这样空手而归。
山河本想迅速办事再撤离,但按耐不住的他回头顺了几片叶子藏在了腰带中。
“摘几片叶子,应该不会被发现,这可是大地的馈赠。”山河钻进了那三间瓦舍,里面除了些床几倚案,也不见得有其他物什,三两下就翻了个遍。从瓦舍出来后就绕到了前院。
不料从院门口进来了几个小厮,两手各提一桶满满的水,有序地朝里走去,看样子是从外头的飞瀑接进来的,只是这些人提水干嘛去?
山河蹑手蹑脚地跟了过去,倒挂在亭子的梁架上,才能看清那几人在作甚。
只见他们小心翼翼提着水绕到后院去了,另有两个小厮从后院出,抬着刚蒸煮完的一筐子柏树叶出来了。
“原来是在煮水。”山河刚想翻身下来,就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令其急忙缩回了身,藏身在望板下,远远盯着。
“她怎么也来了?”山河有些郁闷碰上了若悯,要是被她逮住了,直接抓回囚禁,那可了得。
只见她端着托盘,施施然,仪态庄重。山河看不清托盘上面放有什么东西,但一定贵重。
若悯进了一座别致的小筑,小筑体量不大偏巧,山河翘首望去,那小筑题名为“风行小筑”。
“莫非大祭师在里面?”
未几,又见若悯空手从中出来,集中了几个小厮,交代了几句话,就都齐齐散去。
待确定他们出了别院了,山河才翻身跳下,回看了一眼亭上名字“抱月亭”,遂摇了摇头调侃了下,“起名可真是一般。”
山河脚步轻盈,摸进了风行小筑。
拾泽则徘徊在海棠树下发愁,嘴里还在嘀咕:“哪里有什么翠鸟?去这么久还不回来,该不会是迷路了?可是万一我走了,哥回来找不到我该如何是好?算了,我还是在这里等他。”
无聊发着呆的拾泽偶见池里爬出了一只龟来,顶着一片海棠花瓣上岸,拾泽喜出望外,抓起那只龟就逗了起来。
一阵阵柏叶香味随着清风在小筑内穿梭,满室的清香夹带着丝丝凉意,山河已被这股清香扰乱了思绪,他驻足任清风肆意拨弄长发、衣裳和指尖,仿佛置身在崖柏之上,吹着香风般惬意。
“‘风行小筑’也算名副其实。”
室内布景依旧清雅,空荡的外室只有几案一件与坐席一张,几案上摆放着一个托盘,正是若悯适才手中的那个,只是上面空空如也。
坐席后边是一块长屏,云峰白的屏风上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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