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痛苦煎熬,这种伴他入夜,又伴他醒,无休止地折磨摧残的滋味,他最熟稔了,因此他也对朝天歌的话颇为认同:“对,这种话还是不要说给他听的好。”
“但不说,好像有点难受。”
“那,你说与我听,你就暂时把我当成是他,将你想说的话都说出来。”
拾泽倏然抬头,却看到了山河嘴角浅淡的笑,恍以为是他在笑话他,遂不悦转身闷头:“我不说。”
“诶?你这孩子,我都准备好了……那闭眼睡。”山河无奈地转过身去,未几,那床被子轻悄悄挪了过来。
山河无声一笑:“想通了?”
拾泽没有转身,只是轻声询问:“哥,你从何处而来的?”
“你问我吗?临阳城。”
“那你怎么会唱她们的歌?”拾泽指的自然是洛都十三乐姬乐坊内唱的歌谣。
山河微顿,细不可闻一叹:“以前在洛都生活过,”他眼里笼着一层淡淡水雾,语气却是平静,“洛河上每日都有游船经过,船夫打浆都唱歌,人在桥上岸边都能听到,听久了也能跟着唱了。”
“那是个什么地方啊?”
“一个欢乐的地方,你想去吗?我带你去。”
“我……天歌哥他……”拾泽犹疑了,“我不去了。”
山河微思量,朝天歌如今身弱无依,身边确实该留下帮手,“他多久没来看你了?”
“一个月了,”拾泽努着嘴咕哝,“他有事忙,我不能去找他,那样会添乱的。”
“是不是因为……朝爻的事?”山河大抵猜到那会儿人家正值丧期,继而又是筹备月祀典仪才无暇他顾的。
“哥,你也知道?”拾泽忽转过身来。
“我只是听说,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对么?朝爻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回想朝天歌刻碑那幕,山河心中也有些酸涩,或许当时刻碑的心境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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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拾泽小朋友的故事,往后章节再说。
提前预告下,接下来是拾泽回忆的部分,关于朝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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