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了,语气淡淡:“走。”
“好嘞,”山河说不出的畅快,拍了拍手转了个身,半蹲着背对他道,“上来。”
朝天歌起身的动作一滞,直接无视他,从他身后绕过,向前缓慢走去了。
“你等下,”山河立即起身将他拖住,“你这有伤在身,如何走得?”
“我的脚没事。”他平平回应,那张脸却不怒自威。
“我看得出来,但是山路颠簸,你这么走下去,如何受得了?”山河一叹,继续道,“生死事大,颜面事小,但凡以牺牲一人生死换来的颜面又有何意义,族规让你们安身立命,可要没了这身与命,安身立命岂非空谈?”山河言简意赅,对朝天歌而言可谓一针见血。
礼仪规章是朝天歌制定的,他自然得以身作则,但一切从人自身出发,以尊重人性命为前提的族规,若是有人因循礼而丢了性命,岂非与倡导的相悖?
“性命攸关,如何能不谨慎?”山河走到他面前温言相劝,“因小失大,不划算。若是怕被人见了难堪,你自低头不语就好。”
朝天歌面色白一阵红一阵,估计此刻也是九转回肠诸般计较,山河所言不无道理,此事搁在他人那里倒好选择得多,偏偏到了自己这里,奈何就是放不下。
见他犹豫,山河二话不说,转身就将他背起,怕他再为难,便道:“即便再膈应,也要委屈一阵了。”
山河步伐平稳,直到后背那人完全放下心来,他才加快了脚步。
日渐黄昏,劳作下山的人也多了,但凡遇着一个,总会将目光把这二人来来回回地打量几遍,有好心人上前询问受伤情况,也被山河以打猎受伤为由敷衍过去了,朝天歌则是一路低着头不说话。
当被询问要不要帮忙时,后背传来的局促不安让山河果断拒绝了。
翻过一座山,终于见到了河流,山河提醒朝天歌,或许拾泽还在风行小筑内,若不想被瞧见他这番模样,就要将血衣清洗下。
二人达成共识后,山河将上衣一脱泡水里搓洗,不多时就挂树上晾着了。
见他走来,树丛旁坐着的朝天歌有些拘谨,不自在地将目光移走。
山河甩着功德囊走来,朝里面掏出了一块玉佩,送到朝天歌眼前,道:“物归原主。”
朝天歌神情一敛,盯着玉佩问道:“你怎知是我的?”
“自然是见过,”山河将玉佩和面具放一起,“把衣衫脱了,你自己是来不了了,还是我来。”语罢,就要动手。
“你干什么?”朝天歌一惊往后一避,不料倒了下来,山河一愣,刚想要把他扶起,却被他再次避开了。
“若是为了招魂鼓,你不必待我如此。”朝天歌的态度十分冷淡。
山河又是一愣,这一路下来,他几乎没想招魂鼓的事,难不成对方的种种抗拒皆因不想承情,免得日后难以还?还是觉得他所作所为都别有意图?
“朝天歌,你就是如此看待我?”山河眸中的光彩渐失,“亏我以为,至少算是走过生死,好歹能交个心,想来还是我自作多情了……”
朝天歌的敌意一瞬弱了下来,见他要转身离去,正想开口,这时,一个声音从后背传来。
“哥?”
两人瞬时怔住了,这声音来得特不是时候。
“哥?是你吗?”拾泽歪着脑袋正快步走来,看那身形模样好似越来越熟悉。
山河内心长叹一声,刚想回头解释,不料一只手臂圈住他脖子,将他整个人勾了下来,他一个始料未及,整个人就扑到朝天歌身上去。
拾泽登时呆住了,随即刹住了脚步。
“你不许说话,他只认得你。”朝天歌急急提醒,带着命令的语气,豆大的汗水自脸颊滑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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