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跪拜起来。
屋内朝天歌令山河盘腿坐榻上,探他鼻息绵绵若存,便迅速解下他的衣衫,将其长发拨到胸前,露出他的后颈。
朝天歌坐在他身后,注视着他的后背,微微沉住了气,剑指在其后颈处勾了一道黄符,符箓随着他手指牵引,自后颈到腰,最终在命门处隐了进去。
受符推动,山河身体一震,便往后倒去,不偏不倚撞进朝天歌怀里。
朝天歌气息一滞,一动不动,静候片刻,见他毫无动静,便轻悄悄将他扶坐起来,正要拉起他的衣衫,手却被一瞬擒住!朝天歌震惊之余,反手挣脱,欲急速起身逃离,却被一头乍然醒来的猛兽反压在身下,动弹皆难。
朝天歌眉目紧缩,身上之人眼波荡漾,唇边笑意浅浅,心中分外喜悦。
“朝天歌,你这是意欲何为……”山河揣着一脸惊奇,故作惶惑道,“脱我衣衫做什么?你该不会是……”
那风流佻达的模样,被他表现得淋漓尽致。
“你!你!!”朝天歌眼中的火花快迸射出来了,他看不到山河此刻眸中如星河般灿烂,只觉他此举太过失礼,于是叱责道,“休得无礼!快放开我!下来!!”
山河不动声色地压着心头莫名的悸动,正经道:“你先把话说明白,不然我把外边的人都喊进来,让他们来评评理。”
朝天歌心火正盛,胸口堵得慌,竟然吐出一口血来。
山河心间一颤,急忙放开手,仓促间,他将朝天歌的鬼面具掀开,那张修晳清俊的脸,这一刻煞白煞白的,又沾染了血渍,一白一红分明得有些刺激眼球。
这人怎么就又吐血了呢?他还未曾有任何举动……又不免觉得兴许他有气死朝天歌的本事,这也就验证了为何一向镇定自若的大祭师,每每见他都气不顺。
“朝天歌,你、你别吓我啊……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山河有些不知所措,只觉得头冒青烟。
刚要伸手来扶,朝天歌却冷斥道:“滚!”
这字一出,山河霎间心凉了半截,上次说“滚”的时候,是在风行小筑的澡池里,这次是在暖烟阁的榻上。
“他的身体竟这般虚弱,遭受不得刺激了,山河啊,你可长点心。”山河暗暗骂了一遍自己,明明事情不是这般发展的,可现下……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
屋内二人一瞬屏气敛息,又听到拾泽的询问声,谈虎色变,不由得眼神快速交流了起来,此番情形怕不好解释。
山河把脸凑近,小声道:“靠你了。”
朝天歌瞪了他一眼,缓了缓,提上一口气,冲门外沉声道:“安静!”
果真,这一句出,外头立即鸦雀无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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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伙:你刚刚为什么敲门?
小朋友:里面有动静,你没听到?
老家伙:没动静就完了……
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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