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笑眯眯地道,“传达给阿泽了,让他带医师们过来,兴许快到了。不过在此之前,有一事我必须要同你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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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拾泽与朝光带着几名医师风风火火赶来了祈楼,气喘吁吁也半刻不得停歇,就上了楼。
“大、大祭师在何、何处啊?”一名老医师喘着气问道。
“天歌哥——”拾泽喊了声,“我们到了。”
“大祭师真的中毒了?”朝光在一旁问,面色凝重。
拾泽一面想说“山河哥哥不会骗我的”,一面又担心真的如此,是以踌躇说不出口来。
一伙人在堂上瞻顾片刻,只见从偏房处走出二人来,皆带着面具相互搀扶。
众人面面相视,困惑不已,大祭师他们认得,可扶着大祭师的又是何人?
若不是众人在场,拾泽就得抢步上前来了,按耐住急切的心,多次地打量着旁边那个陌生得来又有几分熟悉的面具人,心中隐隐有些惶惑不安。
山河扶着朝天歌,匆匆扫过一眼,故意避开了拾泽那道炽热的目光。
朝光的目光也紧紧跟随,从二人出来到大祭师落座,就没有松懈过。
见大祭师已就位,众人皆行了个礼。
礼毕,老医师匆匆上前来给大祭师把脉,险些栽倒,还是山河眼疾手快扶了一把,老医师连声谢过,就开始号脉了,在场之人皆大气不敢出,静待诊断结果。
须臾,老医师怛然变色,随即调整姿势再号脉,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本欲再号一次脉,朝天歌收回了手,缓缓道:“医师,但说无妨。”
“这……”老医师回头望了一眼其余医师,众人捏了一把汗。
“医师,”朝天歌道,“我中毒了。”
“天歌哥……”拾泽语言又止。
老医师抽出汗巾擦了擦汗,神色不安道:“大祭师,这确实是中了疫毒的病状。”
这一确诊,堂上的医师们顿时沸腾了起来,拾泽与朝光也都紧绷着脸,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朝天歌稳了稳气息,道:“各位不必担忧,劳烦医师们过来是有重大发现。”
众医师一听,纷纷问道:“可是古籍上有记载?”
朝天歌道:“古籍记载着百年前的扶姑城发生过类似的事,有人获救了,因此我想是否我们也可借鉴一下。”
此言一出,众人脸上都闪过一抹希望之光。
这时,山河将怀中揣着的医书拿出,递给了老医师,朝天歌道:“古籍上所载的方法,望医师们参详。”
老医师如获珍宝般捧着医书和其余几位细细看来,参详半晌,面色各异,有说可以一试,有说不可冒险,听得拾泽与朝光心急如焚。
末了,见他们也讨论不出个结果来,朝天歌道:“我认为可冒险一试。”
老医师道:“大祭师,这书上所载,疫毒病状并非此次所见,不是对症下药,恐不妥啊。”
赞同此看法的医师也不少,显然这几位是持保守意见的。
中庸的则道:“虽是不同,但这治疗手段,倒是可以借鉴。”
冒险创新的道:“眼下既无他法,何不试上一试?再说,光是讨论,怎知是否可行?”有人同意了观点,但也提出了疑问:“话虽如此,关键的施法之人,这……也没有啊?”
在宵皇之地,能施此术者,必为修为高深之人,最适合的人莫过于大祭师,可眼下大祭师也身中疫毒,上何处寻得高人还是个问题。
在一旁听得认真的朝光,忽想到了云陆道长,正欲启言,朝天歌却道:“诸位莫急,已有施法之人,”他看了身侧的山河一眼,“这位仙师自南海地而来,精通术法,因修行在外有所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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