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一眼,随即鞠躬施礼,一副怯生生的模样道:“我阿哥庆明愿做试术者。”
山河看看庆生又看看庆明,这两兄弟模样相似,只是庆生少了哥哥的硬气,少了一种眉眼间传达出来的果敢与坚定。
他收敛了目光,道:“鄙人必须实话先告诉你们,对治疗这种疫毒,鄙人并无经验,效果是好是坏,也不敢保证,若你们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对仙师的话,几人听完稍作沉默,之后都点了点头。山河肃然起敬,同时放下了踌躇不决的心,“那你先来。”他对着庆明说着,挽起了袖。
庆生干咽了口水,一瞬紧张似有话说,但被庆明的眼神噤了声。
山河与医师们眼神交流了下,抬起庆明的手腕,正要施法,又一个声音打断了。
“且慢。”
这声细柔,不用看就知道是哪位女郎来了。
“悯姐姐!”拾泽喜出望外,立即迎了上去。
若悯还是一身青衣自带端庄气质。
“若悯姑娘来了。”医师们皆喜,想这大祭师身旁终于有个懂得照顾的人了。
只有山河是在暗暗叫苦,这若悯姑娘来得还真不是时候。
“仙师,公子有请。”若悯行了个礼,等着他表态。
就知道若悯奉命行事来了,山河有些不耐烦道:“烦让大祭师稍候,待鄙人先救了人再说。”
“仙师知道公子是为何事,公子不同意他们来试术。”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皆愣了愣。“有何不妥?”庆明问道。
山河叹道:“你们大祭师当然想自己来。”
“不行。”众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尤其是朝光与庆明,态度十分强硬。
“你听到了,烦请转告你们大祭师,耽误了时辰,就前功尽弃了。”山河直接回绝了。
若悯简明扼要道:“公子说‘请’的不行就得用‘绑’。”
略过众人惊讶的表情,山河立即跳开了去,朝光道:“我去见大祭师。”
“算了算了,你也别去了,鄙人去去就来,你们在此等候片刻。”山河放下袖子,十分无奈地跟着若悯上了楼。
那股子清淡的柏香味,是让室内之人安神助眠用的。
将仙师送进室内后的若悯就退下了,独留二人四目相对。
沉默半晌,山河忍不住一把摘去了面具,道:“朝天歌,我知道你在担心他们,但对比起你的担心,他们也丝毫不差,凭何你担心,众人就得依你?”
他的语气重了些,说完也对自己所发的无名之火感到自责,于是上前了一步,在榻前蹲身下来,对上那火烧火燎的眼神,缓缓道:“对不起,我该理解你的,只是……”
只是面对他人时,至少不会过于紧张,但这话他也不知该怎么说明白。
朝天歌用手撑着身子坐起来,正色道:“因为,我信你。”
是了,就是这么个理由,因为信,所以无所畏惧,因为信,所以性命相托。这份量有多足,山河哪还用掂量,一瞬幡然醒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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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的力量可以战胜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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