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表情,也不知情况如何,负责记录的医师悬着笔,墨也不知从何处落下,就这么眼巴巴地注视着他二人,那模样似冥想状?
“找到了!你最好先凝神不动,免得那些玩意儿跑了。”山河这么一说,朝天歌更觉得身体里头好似有很多小家伙在走动,尤其是灵识被他的遣灵术一带,貌似还能觉察到一二。
“这些玩意儿机灵得很,分散在五脏六腑,我得找找帮手,你稍微等等我。”山河敛了敛神,意识微驱,三成灵力便潜入进来,随着血气运行于脉道之中,并联络了脏腑肢节。
山河道:“遍寻周身,疫毒只在五脏六腑潜藏,这倒好办。”
他这一句道出,医师们着实松了口气,赶紧记了下来,但却不知大祭师是何感受,于是轻声问道:“那大祭师此时是何感受啊?”
朝天歌犹豫片刻,答道:“不痛不痒,有点暖。”
山河抿嘴一笑,提醒道:“驱化丹药以自行修复,此阶段或许会有反应。”
“嗯。”他早已准备好承受,只是对方的动作似乎刻意放缓了,他疑惑地看了山河一眼。
山河波澜不惊的心中漾起了涟漪,只稍片刻,灵气便让朝天歌的丹田回了暖。也就这会儿触达其丹田时,他先是一惊后大骇,惊的是这青莲灵根世间罕见,为修道士梦寐以求,骇的是此灵根严重受损,若再轻易动用灵力,断根后若想再修,就再难有此造化了。
“朝天歌……”他暗暗发问,“你到底做了什么?能将灵根损坏至此?!”
灵根连接并驱动灵脉,朝天歌只知自己的灵脉受了损,却也不知灵根是何情况。
“如何?”他微微问道。
山河所见,在他下丹田处滋养的灵根长出来的莲根茎已糜烂,而那朵莲也柔柔弱弱地匍匐着,了无生气。
朝天歌似乎也看到了模样,只是闪现而过,来不及细瞧。
“你是救我用了不该用的术法才致如此的?”山河心里悱恻难受,不等朝天歌回应,他就遣灵入了五成,围着灵根兜转,细细呵护,一点一滴徐徐修复。
“何须损耗修为?就为了这将死不活的灵根?!”朝天歌气道。
山河当作没听到,意念操控加急,一面不动声色护灵根,一面强压下朝天歌骤然升起的怒火,以防诱醒疫毒加剧病情恶化。
“这灵根是难得的天造之物,世间修士不知道要修几辈子才能塑成这么一根,你不好好珍惜,我替你守着,你莫要乱来,否则伤的就是你我了。”
山河苦口婆心,总算熄了他心头火,只是不知他动了什么,山河只觉得灵力正迅速被他吸去,而朝天歌似乎也异常难受,那灵根突然反向生长,倒行逆施犹如水火不相容,热的下沉,寒的上升,惹得五脏颠倒,血气逆行。
二人猛地一怔,身体一阵痉挛,犹如行电,之后便双双晕厥过去。
待山河醒转,却也是到了深夜,他只觉头昏眼花,身体沉得不行,适才发生了何事,还得细细回想,也没理会榻前医师们那些关切的问询了。
未几,他恍然大悟,定是灵根排异!他立马起身,开口便问:“大祭师呢?”
医师们面面相觑,似有难言之隐。
“他在何处?怎样了?!说话啊!!”山河惶急,这救人不成反害人,那他……
原先负责记录的医师,喃喃道:“大祭师是醒过来了,只是……”
“只是什么?”
“他拒绝就医……这、我们也不好办……”医师们面有难色,但看山河的眼神,似乎亟待他协调。
山河看了一眼周遭,这是在古籍房,他顾不得问上许多,就匆匆上了楼。岂料六楼房门前,拾泽、若悯与朝光都焦心不已,似乎敲门无果又不知怎么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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