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转过身,背对娄殊重,冷冷道:“此地邪气盛,摄魂局会盗走所有的生气,凡入此局者生魂会被摄去,纵能活也如同行尸,不宜久留!”
语罢,他自顾自深入黑暗中。
娄殊重双眼一黑,倒地晕死过去。
庄胥见此一幕,摇了摇头。
吾名实在忍不住,道:“为何,放过,他们?”
“他们都是奉命行事。”山河皱着眉,神情阴郁。
吾名反驳道:“他们,听命,杀你,不论,你是,善恶。”
山河道:“这我知道。”
吾名又道:“你,放过,他们,他们,还是,会杀,你。”
山河道:“我知道。”
吾名问道:“你心,软了?”
山河一口否定:“我没有。”
他答得越来越简短,心也越来越焦躁,这点庄胥感受得到,是故一路上也不搭腔。
吾名一针见血道:“这样,你,怎么,解决,麻烦?明知,时日,不多,优柔,寡断,怎么,成事?”
它说得在理,也一下子点中了山河的软肋,但他现下就是听不下去,心里一急就莫名其妙对吾名大声道:“这些我都知道,但我自己有打算,你能不能别管我的事?”
吾名当仁不让道:“什么,打算?走,一步,算,一步?”
“够了,别说了!”山河试图止住吾名的话,如同止住他心里无数个搏斗的声音,他一面要清除障碍,一面又要停止杀戮。
他每行恶事都要叩问自己的良心还剩下几斤几两,但他的良心并不能保他性命无忧,更不能让他平安做人,还频频制造祸端,陷他于水深火热之中,是故,他也曾多次试问要这良心有何用。
适才他明明有无数个理由可以杀了星辰宫的人,可只要有一个理由让他下不去手,他就果断放弃杀他们的念头。
当他看到娄殊重拼命也要救同门时,那时痛下杀手,于心不忍。他与娄殊重交手多次,深知对方认死理,杀他绝非本愿,是以,他也就放弃杀念了,且在内心不断告诫自己,下次遇上一定不能再放走他了。
但下一步怎么走,他确实心里无底,这边放过星辰宫的人,难不成转头又要去悬月峰直捣人家老巢么?这种事他也做不出来。
山河此刻心乱得很,加之吾名在耳旁不断刺激他,让他深觉自己真的无力回天,对自己能否在短短的两个月内解决掉所有麻烦,也心中无数。
吾名急言道:“你,迟早,会,害了,自己。”
“我的事自己会解决!你回去,回你主子身边去,别烦我了!!”
“你要,赶我,走?”
“对!快走!!别让我再见到你,我见到你就心烦!!!”
山河一口气说了很多重话,吾名终于受不了了,从他肩上跳下,悻悻然跃向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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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名一旦觉醒自我意识,同样会有情感,只不过情感很朴素。已经给了小提示了哈~
庄胥:它走了。
山河:走了么?
庄胥:真的走了。
山河:真的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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