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暖意充盈全身,让他倍感温舒。
“隐久的无间道?!”山河这才意识到这事不小,“他也懂无间道?”
朝天歌不可置否,无间道的秘密被隐久窥探到了,“无间道常人难以触及,唯通幽术者可窥得一二……”
“你说什么?通幽术者?隐久是通幽术者?!”山河打断了他的话,急急追问。
朝天歌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抿了抿唇,垂下目光。
山河知道他这表情代表什么,他两道眉紧紧蹙起,小心翼翼地问:“你早就知道了?为何不告诉我?”
朝天歌紧抿着唇,低首不作回应。
山河继续道:“你查过秦方朔的事对么?你早就知道是隐久召唤的蠪侄?你怕我知道真相后,去找隐久算账?”
他心里某处正抽痛着,捧起朝天歌的脸,逼他直视,道:“你怕我会死在他的幻术中……所以,即使知道他那么十恶不赦,那么丧心病狂,甚至给活人施种胎术,让尸煞袭击无辜的人……”
哪怕他早猜到这些事都有联系,但当真相猝不及防地来时,良心还是承受不住这般打击,那些莫名其妙的、不可理喻的、有的无的谴责似乎正向他涌来,使他无法心安理得地苟且活着了。
他愈说愈激动:“你明明都知道,他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他无所适从,心思烦乱,难以冷静细思有何处不对劲的地方。
山河双眼通红,抹了把脸,来回踱着步,以求平复激动愤慨的情绪。
庄胥倏地站起身来,往这边看过来一眼,又缓缓坐了回去,心想此刻还是不掺和的好。
朝天歌定定看着焦躁的他,平静地回道:“告诉你能如何?让你去送死么?”
“就算如此!就算如此……”山河背过身去,一把擦掉崩堤的泪水,懊恼地坐在台阶上,肘柱着膝,双手撑着头苦思,好似除了送命,就真的什么都改变不了了。
朝天歌看着他双肩轻轻地抖着,忍不住起身,靠他身旁坐下,叹了口气,语气放柔道:“秦家的事,跟你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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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守护的东西多了,就变得束手束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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