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说道:“与你无关,但与宵皇人息息相关。”
“那红绸娘为何要对付宵皇人?有宿怨么?”
“为了改运。”莫听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烛光,神情莫测。
“改运?”山河茫然地看着他。
莫听无声一叹,道:“此乃损人不利己的阴招。对付不了大祭师,便想着要从其祖坟上动土。”
山河心下一紧,一瞬变色易容,脱口而出道:“他们想对付大祭师?!”但见莫听点头,又饮了一口茶,他追问道:“在祖坟上动手脚,影响大祭师运气?”
莫听道:“祖坟一动,莫说是大祭师了,宵皇人的整体运势都会变了。”
山河心绪恍惚间,莫听又道:“人若寻求改运之法,常从天、地、人、玄四方面着手,红绸娘选择‘地’,改葬地之气,以冥冥之力施加于子孙后代之身,从而改变一人乃至一族之运。”
莫听面容严肃,山河大为惶恐,怔愣半晌,却不知该接什么话,他回想宵皇人此前的遭遇、朝天歌身上的病痛折磨,难道真的是因红绸娘动了宵皇祖坟之气造成的?
山河之前在祈楼古籍房中,翻阅典籍时,也看过一则记载,大抵的意思是,生人由气聚凝结成骨肉,死后于坟中,以散发骨气来庇护和福荫后生,这便是“反气纳骨”之象。
先人与后代同气相求,情气相感,枯骨若得生气,生人受福,若得死气,则生人遭祸。是以,红绸娘想通过此种非常规手段,来对付朝天歌?!
“红绸娘为何要这么做?她为何要对付大祭师?!”山河站了起来,况且以她一己之力尚不能完成这样的邪法,必定受人指使,而到现在,他竟然也不知红绸娘背后的事主是何人,他不禁有些怫然。
“大祭师仰不愧天,俯不愧地,如何得罪他人,我想你心中有数。”莫听沉稳有力的声音,满带威严。
山河跌坐回榻,从他出现在宵皇之地开始,朝天歌便多次助他护他,甚至以命相保,不曾想这便引来了杀身之祸……
茶气腾腾,山河垂目看着茶盏,盏中倒映出形容憔悴的自己,令他又恨又痛。果然还是因为他!一切都是因为他!!
那些人是早知朝天歌会成为他们的巨大障碍,所以除之后快?而后让他彻底孤立无援么?
不过为他一人而已,何苦连累他人?甚至影响全族吉凶福祸?!
他不知呆滞多久,直到庄胥把手搭在他肩上时,他才反应过来,兴许莫听喊他喊到无奈,庄胥才会过来的。
“若不是你,何至于如此,”莫听再次强调,看山河那一副怔忡模样,他又将话锋一转,“但若非天机者,你也不至于此。”
山河心中一团乱麻,话未听全,仅是抬眸看着他,莫听脸上并无光采,眼神中夹带着自责之色,缓缓道:“天机者一言惹下的祸,要问责,当问天机者。窥视天机,本就应付出代价,何况泄露天机。是以,我留在此地不走,便是要积功赎罪,并在此等你到来。”
“宵皇人是因为我遭受不公,大祭师更为我几经送命……是不是我不来宵皇之地,这一切便不会发生?”山河惶惶地问道,说是问莫听,却更像是在问自己。
莫听道:“或许,但这只是‘迟’与‘早’的问题。”
山河游思中回神,问道:“当初莫长老是否有意指引我到墓庐?”
“既然明知是我指引,你还是去了。”莫听不回避他的问题。
山河不清楚莫听为何明知他必定会去,依旧给他指明了方向,他细思询问道:“你是想告诉我什么?还是你想看到什么?”
这一问,莫听的脸上竟呈现出了一抹难见的光采,好似被人一语道破后,如释重负的感觉。这让山河更加不解了。
“你猜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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