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一角破坏掉了。
山河紧绷的身体瞬时松了下来,拾泽将他扶坐起,柔声道:“哥,我们走!离开这个鬼地方!”
“阿泽,你带着我,他们不会放过你的!”山河一把揪住他,一脸沉重之色,催促道,“你赶紧离开!”
拾泽将山河扶站起来:“我管是谁!谁对不住你,我就把谁杀了!”
山河想再劝,谁知,他视线越过拾泽的肩头,那些密密麻麻的光点,投映进了他的眸中,光亮仿若要刺穿了他的眼,让他瞬息落了泪。
“阿泽?!”山河惊呼,与此同时他整个人又跌坐了回去,他几乎听到了无数飞剑穿过的刺耳之声。
刺眼银光闪烁着,将整个阁楼照得通亮。
乍然放出的翅膀将他紧紧围住,银色的羽毛挡住了所有侵袭而来的剑气,连缝隙也都让灵气填满了。
山河彻底骇住了,眼中的惊恐在蔓延,那银色的羽毛在空中飞扬,仿佛将他带入了梦幻境界,此间唯有他自己的心跳和拾泽睡梦的呼吸声。
“阿泽……”山河话不成声,他只觉得全身湿漉漉的,热乎乎的。
少年一腔热血都溢出来了,浸透了一身衣裳。
拾泽的脸抵着他的额头,若不是那翅膀护着,兴许他此刻的脸也如同身体一般千疮百孔了。那可是星罗周天啊,山河看得清清楚楚,离纵阕的万剑齐发,都打在一个人身上了……
似乎除了头与脖子,拾泽身上便没有一处是完好无损的。
“阿泽……阿泽……”山河的声音抖得厉害,他难以置信地将手抬起来,手掌夺目的红色让他眩晕,适才他的手还被拾泽圈在怀中……
那一瞬拾泽紧紧将他护在羽翼之下,以至于此刻他都挣扎不开,他也无力挣扎,更不忍挣扎,只要他一动,拾泽身上的血就如决堤的水般放肆涌出。
头痛欲裂,山河沉痛地喊着拾泽的名字,眼泪不住地流淌着。
此时,身后却传来了离纵阕发疯般的怒吼声:“我要你们给我儿陪葬!!”
山河深深闭上眼,不顾一切地抱紧了拾泽,这个身子如软泥一般的少年:“阿泽……我们一起走……”
“哥……”虚弱至极的声音在头顶上落下,“破茧成蝶……”
山河心底一阵抽搐,仿若碎成了两半,抱得他更紧了:“别怕……哥陪你……”
话音一落,拾泽猛地一震,大口鲜血从他口中吐出来,山河登时僵硬住了。
拾泽腹中那柄星宿剑只差一寸就要刺到山河了,他竟然弓起背,硬生生地顶着,只消剑再进前半寸,便能刺穿他二人了。
拾泽双手艰难地撑着地,口中的鲜血不断溢出,目光坚定到山河哽咽不止。
“哥~我们一起……去找……天歌哥……”拾泽的身体在发抖,却陡然撑开了伤痕累累的银翅,并将星宿剑破出体外,双手往山河腋下一伸,就将他带起,尽最后一丝气力飞出了破云阁。
待飞出了阁楼,那对残破的羽翼便撑不住二人之力,银光一点点飞散,二人如流星般急剧下坠。
漫天的羽毛在空中飞舞……山河紧抱着拾泽,似抱着个支离破碎的梦,心也一起下坠到了冰窟。
“阿泽!!!”他这一声悲吼冲出了喉咙,拾泽眼里的光采渐渐消逝了,终于不堪重负地低下了头。
“……天地清明,本自无心,涵虚尘寂,百朴归一。离合骤散,缘情归盏……”山河颤抖着唇,哽咽地念着安魂咒,渐觉身体愈来愈冷,依旧咬牙念着,“魂灵易安,人心难安,纵若彼此,殊途同归;吾随天定,魂凝禅定,心合聚一,无根无尽;魂栖归息,淡然止意,明镜之水,无尘之风;心若聚散分合,神则天清明德;惶惶不让,苍苍彷徨,茫茫不慌,冥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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