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咦?是只猫儿啊!”山河双目瞪得圆溜,这只黑猫长着一张充满灵性的阴阳脸,即一面白一面黑,晶石般的双眼不断向上冒着缕缕白气,肥胖使得颈间系铃铛的红绳若隐若现,模样倒是十分可爱,却有些胆怯,不然也不会见着他们,双腿抖得更厉害了。
它忽“喵”的一声,终于撑不住,身体垮了下来,而那只缺了脚的桌子,被朝天歌稳稳扶住了,他用脚一勾,将旁边的椅子勾了过来,顶住了供桌,方抽出手来将山河拉起。
“别靠近它。”朝天歌道,阴沉的脸对着那只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猫。
“你别吓着它,我看它不经吓,都躲在里头不出来了。”山河再次蹲下来,对着那只缩成一团有些无措的猫,道:“别怕,出来,快出来~”
他将手伸进桌下,十分诚恳,只见猫将头靠近桌脚,埋得低低,略显羞态。
“呀,你竟然害羞了啊。朝天歌,你的元辰宫中,怎么会有猫儿啊?”
朝天歌闻言,将视线转移到别处,喃喃道:“每个人的元辰宫中,都有生灵看守,这个不足为奇。”
“可是你的怎么就是如此可爱的小东西呢?”山河支着额,饶有兴味地看着朝天歌。
朝天歌有些羞赧,低声道:“它名唤伶仃。”
“伶仃?”山河咀嚼着此名,又似乎看到那幽光中映照出的孤独寂苦的身影,他心下一紧,起身便一把将他抱住,“朝天歌,许我余生,你便不再是伶仃者了。”
朝天歌喉间有些苦涩,双手抚着山河后背的长发,郑重其事地道:“好。”
山河激动得无以言表,酝酿已久的满腔热血终于遍流全身,使他浑身都有了劲,此时此刻,他多想和对方你侬我侬直到幽冥见天光。
“喵~”
那只名为伶仃的肥猫,又一次坏了气氛。山河苦笑了下,打趣道:“你家伶仃不同意了?怎么办?”
朝天歌面色一沉,一道冷冷的目光投进了供桌下,伶仃打着哆嗦晃了出来,一直垂着头,压根不敢看二人此刻的神情。
可想而知,它有多憋屈。
“来,我抱抱。”山河抿嘴一笑,不顾伶仃的死活挣扎,硬是把它搂进怀里。伶仃蹬着四只小短腿反抗了阵,在朝天歌充满威严的凝视警告中,慢慢收敛了,乖顺得似变了个样,耷拉着身子,任凭对方轻撸慢捻。
山河幽幽地问道:“对了,伶仃怎么会撑着供桌呢?”
其实,元辰宫中的一切都可隐喻当事人的际遇,伶仃的状态也直观地反映了朝天歌的内心状况或渴求,即使能猜个大概,山河还是想听他亲口说。
朝天歌沉默须臾,才缓缓道:“那是它应受的惩罚。”
被山河抱在怀中轻抚着,伶仃慢慢放下了戒备,浑身上下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享受姿态,连叫声都变得慵懒了。
听他这么一说,山河双眉微敛,问道:“为何?它做错了什么事吗?”
“……它太任性了,将桌脚撞坏了,使供桌不平稳,是以,它需得撑着……撑着供桌也不能说是受罚,应是它的福气。”
山河正逐字逐句解读朝天歌的话,愈发觉得其话中暗藏的意味深厚,他须寻一时机好好问清楚才行。
“你啊~”山河揽过他的肩,“走,去参观一下你的卧房。”
他心里痒痒的,好似有无数只蚂蚁正在骚动。
推门而入,房中倒是十分洁净,简单明了的布置,一眼望穿,偏是榻边掉落了个枕头。
山河走过去将枕头拾起,看了眼被褥叠放整洁的榻上,还有个枕头,他便将两个枕头紧挨着放好,心情畅快得甚,道:“你心里住着个浪荡不羁的放纵人儿,如今他想有个好归宿了,还望你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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