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例外,全都进了袋。
终于逮住个机会,山河走上前,站在他身侧,指着封灵袋问道:“这受气袋是否为你母亲所织?”朝天歌生于三百年前,便与那名女修在世的年份相近,如此看来,朝天歌的母亲或真有可能是那名断发制灵器的女修了。
“听师父说,是母亲修行时无聊编织的。”
果不其然!
“无聊?”山河讶然,不过那心灵手巧还真的是一脉相承啊,“那你无聊时是不是会制傀儡玩?”
“从前不会觉得无聊,往后……”他看着山河,“就更不会了。”
山河唇角微扬,望向那地裂缺口,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修复缺口,回人世。”
“也好,人世还有一笔账要算!”山河深知回到人世将面对什么,他要将那些以善的名义作歹的人自食其果,还要将那些强加在他身上的痛苦,数倍奉还!
朝天歌看着他眼梢那点朱砂痣,愈发红艳了,便握上他的手,道:“莫嫌我手冷,不论你做什么事,还请不要放开。”
“我说过的,你赶我走,我都不会走的了。”山河凝视着前方,手里虽冷,心中却暖。
朝天歌心安了,唤出召阴笔,朝着地裂缺口飞速勾了几道符,笔力劲健,气如山势蜿蜒雄壮,这是极为复杂晦涩的符,那符咒山河认出来了,是其掌心中的鬼书。
这道鬼书因他而成,犹如地谴,永生随着了。山河心内唏嘘,眼见着鬼书飞上了天,仿若牵动着裂开的缝,缓缓缝合,使得投入来的光线愈来愈窄了,但凛冽寒风却刮得天昏地暗。
未几,地裂缺口已修复,三途河也已恢复如初,偶遇路上逃窜的鬼怪们,见着冥王到来,就都吓得屁滚尿流,谁还有胆量从他面前飘过?要么乖乖回到原来的地方,要么躲着不出。
动荡不安的幽冥鬼府,渐渐平息了下来。冥王要做的下一件事,那便是到人间抓鬼!
经过三途河畔时,山河再见鬼道士,问道:“要一起去人间么?”
鬼道士望了朝天歌一眼,十分识趣地摇了摇头,道:“如今去投生,有些仓促,能容在下再缓缓吗?”
他虽是询问,但也深知冥王应承下来的事,决计会如他所愿。只是人间水深火热,选择现下去投生,确实不理智,兴许这么一去,刚出世就得颠沛流离了,指不定很快又回来了,与其这般,倒不如等人世太平了再走,反正也在幽冥待了几百年,不外乎再等等。
朝天歌点了点头,道:“往后在幽冥,道长行走自如,无有阻拦亦无有伤害。”
如此待遇,毕生难求!鬼道士忙作揖答谢,不愧是冥王啊,一句话便能解决掉他所有麻烦了,看来跟随冥王还是益处良多的。他忍不住偷偷给山河竖了个拇指,山河瞥眼一瞧,也不由得勾起了唇角。
朝天歌许是见到了,扫了一眼山河,便朝前走去了。
“多谢道长,后会有期了。”山河告别鬼道士,就追上了朝天歌,问道:“我一直很好奇,冥道是否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没有。”朝天歌答得干脆,山河一挑眉又问道:“那这次的幽冥一劫,还有万鬼逃窜,岂非都是对冥道的一种挑战?那些本该在三途河受罪的阴灵鬼祟也上了岸,甚至还出逃人间,如何说没有呢?”
朝天歌答道:“若我说这便是冥道的规则,你可信?”
山河闻言惊愕地望着他,思索道:“成就冥王的第一步是从鬼渊杀出,这是冥道的规则,万鬼逃窜一事,冥道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见过莫长老的,知道他是怎样的人。”
“你是说,冥道也是如此?”山河满脸疑惑,“幽冥有此一劫是定数,而冥道便是幽冥中‘顺道而为’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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