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挣扎了!”山河收了三涂,厉声道,“即便死了,你也归冥王管,终究是逃不过的!”
他说得对极了,可红绸娘还是不甘,她叫道:“你不过是想知道……他怎么死的吗?放开我……我、我告诉你……”
“别听她的!”山河太了解红绸娘的诡诈了,此番必然也是潜图不轨。
“怎么?二位还怕……看不住我?”她嗤笑了声。
正如红绸娘所言,他们确实是怕,不过不是怕看不住她。
朝天歌沉下了一口气,缓缓将手放开,红绸娘一下摔落在地,挣扎地咳了几声,她摸着自己的纤颈,这纤颈曾被不死人划了一刀,如今又险些被冥王拧断,她心底恨极了。
“说!”冷声当头劈下,红绸娘缓过劲来,轻哼道:“刚刚我不是演示了一遍给你看了吗?他是聪明,身手也不错,可又如何招架得住这整片山头的行尸?你又不是没检查过他的尸身,千疮百孔也该知道是怎般死去的……”
朝天歌的拳头攒得紧紧,红绸娘忽地痛叫一声,她全身竟被一只巨大的爪子死死摁住,抬眼惊见是巨狮,是幽冥的审判之狮!一瞬惊得她浑身抽搐。
也不知朝天歌是何时唤出的纳吉,虽只是个浅淡的轮廓之相,但威武之势尚在,山河在一旁只是揪着颗心,不上不下的。
“呵~他、他死前还想……放出消息,那只灵鸟……呵呵呵~被我吃了……”
朝爻是想传讯给朝天歌,奈何还是传不出去。听到这儿,山河心里更难受了,纳吉忽地一瞬用力,红绸娘尖叫一声,整个身子陷进了土里一半。
“要怪只能怪他多管闲事!他要是……不上这鬼地方来,又……怎会毙命?!”红绸娘睁得双目爬满血丝。
“一年前的尸山乱葬岗,那些尸体一夜之间为何全都不见了?”山河忽然开问,“你们到底把那些尸体藏到何处去了?”
此前他来过这里,明显感觉没有年少时初次踏入所见那么骇人,更别提有什么“尸山”景象了,显然是后来被移走或填埋了,至于为何会成此模样,或许朝爻知道,也恰好撞破了他们的秘密,才被杀害了。
被山河一问,朝天歌松了手,心底翻涌着愤恨、怨怒与自责。
她脸色变了变,喘息笑道:“我说了,要感谢你,你偏不信……”
山河闻言,扫了一眼倒地的尸身,心头一震,道:“你用遣灵术将尸体移走?!”
“呵呵~还是你教的呢。”红绸娘斜视着山河,看他满目不知所措的模样,顿觉心中出了口恶气。
“你胡说!我根本就没有教你什么遣灵术!你的遣灵术到底从哪里来的?”山河怒上心口了,朝天歌转脸看他,道:“还记得傀儡人么?根本不用你教。”
山河顿了足,傀儡人用的也是遣灵术,虽不是他的错,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术法的确杀害了很多人。
“你心里若当一回事了,傀儡也是我第一个造的,那该如何算这笔账?”朝天歌这沉稳的一声,来得及时,一瞬赶走了山河的胡思乱想,“术本无对错,一切取决于用术之人。”
“哈哈哈~”红绸娘大笑了起来,“用术之人?若无此术,那个人也不会死了,还不是遣灵术杀了他?!”
所以,朝爻当时上了尸山乱葬岗,遇到了红绸娘运尸,为了杀人灭口,她用了遣灵术。但这种偷换概念的狡辩之言,朝天歌又怎会任由她胡扯,他将拳头再次攥紧了,纳吉已经张开了嘴,就差一脚施力将她的魂灵踩碎了。
红绸娘喊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山河走近了些,问道:“你为何要替隐久卖命?”
红绸娘的神情微变,目光中的幽愤与狡黠稍退了,道:“世间男子多贪色,可他不会,是他让我离开了那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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