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朝颜不善之后,还亲手将其困在缚魂阵中,哪怕对方是朝氏“先祖”。如斯一人,当然容忍不了自己犯下什么罪孽。
可想而知,当初在鬼渊深处与朝颜对峙时,他内心遭受了怎般斗争,才接纳了曾经那个自己。
山河愀然,拥他入怀,蹙眉道:“对不起,我知道得太迟了。但请你记好了,无论是何时何地,何年何月的你,在我心中都不曾变过,我喜欢的是全部的你。”他一定要将这块石头自朝天歌心中搬开。
“还有,从今往后,你要将那些难以承载的、压得你喘不过气的东西,全部抛开,不要想着你是什么宵皇祭师,你是什么冥王,你就做你最想做的自己。之前我就说过了,你可以是大祭师,也可以是朝天歌,这个谁都不可否认。
“管世人那些什么教言,他们多数自以为的价值,都会往你身上放,所以,何必以此来约束你自己。”
“但哥哥啊,我们在抗拒的同时,又不可避免地将自己以为的‘善意’与‘价值’,也放到了他人身上,可实际于他人而言,又是何其沉重,何其恶心。你知道的,宵皇城令在约束着全城的人。”
当然,也包括他自己。山河心底微叹,难为他兜圈子了。
“实话说,我起初也烦你那些条条框框的,可是你会制定这些规矩,就应该明白,人性放纵之后会有什么恶果,既然想清楚了,又何必耿耿于怀?”山河说这话时微露笑容,想到当初那个屡屡犯规的自己,还真是欠打。
“总会有人第一个站出来,而这个人也势必会遭受各种非议,你就做到了,你很了不起!可是同样你也会承受许多常人难以承受的东西。我只希望你在我面前是坦诚的,包括你的欲望、你的脆弱、你所有的不堪,当你把这些都释放出来,放在阳光下了,你才无惧世人如何评定,你才是那个无坚不摧的你。”
“嗯。”
山河说到他心坎回暖,而后问道:“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在吞沙阵里看到了什么吗?”这道坎不能就这么放着,不仅要正视还要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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