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莫让朝光难做。”
山河倒是忘了,朝光也是受命看住他的。
“还请前辈再忍耐忍耐。”朝光抱拳,心有愧疚。
这么一说,山河倒是有些过意不去了,转而言道:“你来此做什么?”
朝光道:“奉命送前来布置新房。”
山河心里美滋滋,吾名脸上表情依旧,道:“我问你,里头那几个喷烟的石头怎么不见了?”
朝光迟疑了下,回道:“移走了。”
“为何移走了?”
“如今……不需要了。”
“……”山河心中狐疑,追问道,“他此前为何一直要熏香?”也曾问过他,貌似他并不喜欢。
朝光踌躇片刻,才道:“那是……为了驱邪。”
“驱邪?”吾名瞪大了眼。
“因常年与阴灵鬼祟打交道,身上难免沾染了……那种气味,所以……”朝光没有明说会沾染何种气味,但此刻山河明白,那是邪气、鬼气。
有些难言的不痛快,吾名快步跃出了庭院。
“前辈!”朝光在后头追喊,不料却撞上了一人。
“云陆道长?”朝光摸得出撞上的是何人,心中不由升起一阵欢喜。
云追月道:“你果真在此,老执事有要事相请。”
“好,我马上过去!可前辈他……”朝光还是不放心。
云追月微微一笑,道:“交给云某。”
日近黄昏,街道上忙碌的人渐少。华灯初上,云追月才到了传习馆,庄胥将其领进雅室。
“云陆道长!”山河差点就跳起来了,云追月向他点了点头,随后便朝莫问作了个长揖,道:“晚辈云追月见过天机老人!”
莫问捋须端详着他,和煦春风般的笑容微扬,缓缓道:“好事将近,好事将近啊!”
云追月脸一红,回以尴尬一笑,微躬身道:“承前辈吉言。”
一旁的山河柱额看他,又望向天机老人,含笑不语。
云追月望向山河,道:“玉匠人寻到了。”
山河登时立起身,喜道:“在何处?我去看看。”他忙不迭地要出门去,还不忘回头对莫问道,“这局未分胜负,回头再弈!”语罢,拉着云追月咚咚咚跑下了楼。
莫问捏着胡须,道:“胜负早已定了。”
“多谢云陆道长前来解围。”山河对云追月的及时出现,感激不尽。
他们出了传习馆,庄胥果然一路跟在后头,与他们的步调保持一致,快则快,慢则慢。
山河有些苦恼,道:“云陆道长可有法子可以支开他?”
云追月笑着摇头,道:“暂时没有。”
山河无奈,正想起诀,迎面却听一小童喊“庆生哥哥”,心头一亮,追上前去。
“庆生——”山河向一旁正逗小童玩耍的庆生喊了一声,把庆生惊跑了。
“怎么回事?庆生你别跑啊!”山河紧忙追上去,心中忐忑,莫非庆生的疾病还未好?
山河一把抓住庆生,庆生对他避之唯恐不及,自然不敢正面对他。
“庆生,你是不是记得我了?庆生?”山河掰正他的肩,逼他直视,“庆生,我知道你心中介怀,恨我是吗?”
庆生眼神躲避,嗫嚅道:“不……我没有,我怎敢?”
他这副支吾否认的模样,分明心中尚有芥蒂,山河心中一紧,道:“庆生,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哥,你骂我,打我都可以,只要能让你出气!但你这般心里不痛快还要憋着,实在太委屈自己了……”
庆生拨开他的手,强颜欢笑道:“我没有不痛快,我哥是为护城而死,跟你没有关系,我为何要生你的气?”他后退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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