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喜人的朝天歌。
祭台上早已备好了祭天的祭品与祭器。在赞礼的仪式口令中,他们走上了祭台,焚香跪拜。
赞礼道:“天地为媒,山川为证,日月星辰作聘,今日二位新人定下终身之盟,同心相守永无绝期!互授瑞玉——”
山河与朝天歌不约而同转过脸相视一笑,各自从礼盘中拿起了块尖首长形玉,玉色泽莹润,上面雕造穀纹,中间阴刻着两字。
山河的那块写着:福禄。
朝天歌的那块写着:寿喜。
佩玉用红绳系着,他们互授了玉佩,轻握手中,冰凉润滑,心窝暖成一片。
举目环视参礼的众人,山河与朝天歌高举酒爵,礼敬四方后以酒酹地。
之后在众人瞩目中,双双入了庑殿楼见宵皇列祖列宗,但以他们的身份,不能跪拜,只当对先人的缅怀与告知,对众牌位上了香,再出殿外酬谢宾客。
喜宴在城中举行,由几大长老招呼着,欢歌笑语,烟花爆竹,别提有多热闹,可谓空前盛况!
山河与朝天歌被簇拥着回到了风行小筑,红烛燃上,他们相对而坐,执事们送来了剪子、红丝带与锦囊后,退出了门外。
门才关上,山河就不顾一切地扑到他身上去,直接将他摁倒在地,道:“好你个朝天歌!封我口,禁我言,还让我傻傻绕着城令兜圈,今夜你休想再逃了!”
朝天歌急忙抓住那两只胡乱扯他衣衫的手,压低了声音道:“等等!山河,先停下来!”
“这可不是在祈楼,你还想找什么理由?”山河的手被抓住了,可是身体猛如虎,一直压在他身上不愿下来。
“你忘了吗?还有仪式……”朝天歌将他扶坐起来。
“放眼天下,就你们宵皇人规矩多,成个亲从早到晚,真能折腾,累着了还有什么精力洞房?”
“……”朝天歌揉了揉他的肩,温声道,“辛苦你了,最后一道仪式走完,这个亲才算结成。何况,朝光他们还在外头等候,莫让他们等急了……”
山河脸一沉,道:“你叫了多少人来闹洞房?”
“……”轮到朝天歌脸沉下来了,须臾他缓和了神色,抚着山河的脸颊,“要行冥制昏礼,他人不得观礼,就你我,他们只是在等我们的结发……这些,司仪没有同你讲么?”
山河眉头一皱,他不好意思承认司仪在教授仪礼时,他尽想着朝天歌了。
“等结发?这有何难。”山河扬手一屈指,案上搁着的端盘就飞到了他手中。
“稍后,要先刻符。”朝天歌将手中缠着的红布条解开。
山河见此自觉地将吉服除下,刚要解开衣带,朝天歌的手便覆了上来,只听他淡声道:“让我来。”
山河眨了眨眼,随即心花怒放了起来,含情脉脉地看他解衣时,那认真不苟言笑的模样,心间就像有无数只小手在挠动。
退去了最后一件衣衫,朝天歌的目光在山河身上停滞流连了片晌后,手指蓄劲,指尖泛着金色微光,他道:“或许会有点痛。”
“无妨。”话音一落,他倏忽仰头浑身一震,不禁暗道:这叫“有点痛”吗?
他缓缓垂下视线,想看看朝天歌手中是不是拿着把刀,但事实上他用的是手指,甚至连指甲都没触碰到,不过,他也终于明白,何为刻符而不是画符了。
他忍不住哼出了声,那些泛着金光的复杂图文也才覆盖住他胸口一片。
“山河……”朝天歌立即停了下来。
“你继续,我习惯习惯。”山河闭目呼了口气,额上已冒了冷汗。
他突然想起,那日在林间遇到的招魂,大抵明白了朝爻棺木上的符是怎么来的了。
忍了一刻钟,胸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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