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公子,约莫二十岁上下,仪表堂堂,无论是气度还是容貌委实能甩徐仲怀一大条街。</p>
冯昭道:“你们两家儿女亲事,是我保的媒。若无心,两家今儿亦不会聚到一起。我冯昭除了在自己几个师门侄女身上用了心,这还是第一个在府外贵女身上用心的。”</p>
陶如兰一脸感激地道:“夫人热心,陶氏感谢不尽。”</p>
冯昭继续道:“汪六姑娘是安乐伯府陶宜人所出,我愿意插手,撇下我与安乐伯府的恩怨保媒,怕是陶宜人与汪伯爷亦想不通。当年我因守母孝离开,在离开前,要你将汪六姑娘送入皇城女院读书;后来,你将她许给徐三郎,我却将徐三郎养外室且亦有一子的事告诉你们。我为什么要护她?”</p>
陶如兰与汪德兴,昨儿晚上亦想不通,觉得很奇怪,按理冯昭不会待汪琴这般好。</p>
北平王父子亦兴致勃勃,想知道冯昭的答案。</p>
冯昭捧起茶盏,“数年前,我年芳二八,初嫁安乐伯府,当面对府中的阴狠算计,还有无数的冷眼旁观,在我心伤累累之际,是贵府的汪六姑娘用干净而真诚的一句‘你还好吗?’感动了我。</p>
让我明白即便汪府冷漠无情,在那里还有一个心地纯净的姑娘。</p>
时光流逝,我守孝几年重返皇城后,暗里数度观察,发现汪六姑娘初心如当年,干净、良善、真诚,甚至一样的傻,她就像曾经二八年华以前待字深闺的另一个我。</p>
我常常想,在我相中汪翰时,如果有人告诉我,说汪翰有一个青梅竹马的表妹小胡氏,他们情深意重,两情相悦,以我的骄傲定不会嫁过去。</p>
我希望汪六姑娘可以幸福,简单、快乐,不用如我这般,经过岁月的洗涤,变成另一个虽然依旧善良,却再也不知简单与幸福是什么滋味的人。”</p>
她说得很真诚,无论是陶如兰还是北平王父子都被冯昭所感动。</p>
她会保这一桩媒,只是觉得汪琴像曾经年少的自己。</p>
陶如兰亦不知再说什么,只有敬重与庆幸。</p>
“安乐伯府应该庆幸,汪家有汪琴在,否则,这般记仇的我,不会那么容易放过。”</p>
原来冯昭放过安乐后府,竟是因为汪琴。</p>
她看重汪琴,只因在汪琴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p>
干净、单纯、善良,对任何人都不会抱有恶意,更不会去伤害任何人。在女院里,汪琴的名声颇好,即便有同窗在面前说旁人的坏话,她不会说,只会说那人的优点,更不会挑唆是非。</p>
汪博说汪琴是女君子,便是知道汪琴的性子,才会给她这样的评价,绝不是因为讨好或是奉承,而是真心的。</p>
冯昭又道:“既然说到一对儿女的婚事,我再多说几句,北平王府的事,我知道。我不希望汪琴成亲后还住在王府受嫡母蹉磨。成亲后,北平王将他们一家分出来单过,每逢王妃、北平王寿辰、年节回家探望、坐坐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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