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毓都没看到傅华时出手,就看到那两名侍卫身体忽然一僵,然后像是木雕一样站定不动。
汉子惊慌之下划动乌篷船,那两尊木雕噗通噗通掉进了罗洗河中。
可能动静有些大,加上王行搂着一个几乎衣不蔽体的姑娘出现在花船的甲板上,刚好看到这一幕。
“好大的胆子!”
他身边还站了不少富家公子,穿着打扮都非常华贵,可一个个眼睛浮肿,足下无力,一看就是那方面做多了,身子已经掏空。
“来人,给本公子将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抓起来,先别弄死了,带回去,本公子亲自告诉他们,能死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
王行身边的公子哥儿们哈哈大笑,他怀中的姑娘则因为他满身戾气吓得抖了抖。
“没出息的东西!”
王行一把将人推开,姑娘摔在一旁,痛的眼泪跟着出来,但不敢发出半点儿声音。
“都还愣着做什么,抓人!”
“是!”
十名侍卫一哄而上,他们训练有素,一看不是平常护院。
傅华时看着脸上冷汗直流的汉子:“别慌,他们到不了我们面前!”
“啊?”汉子一脸迷茫。
果然,下一刻,岸边传来一声怒喝。
“放肆!”
众人顺着那声音看过去,看到岸边的槐树下,不知什么时候站了十多穿金戴银,华贵富态的老爷们。
为首那位老爷身宽体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长袍,一脸怒容地盯着花船上王行等人。
“本公子放肆……爹?”
王行吓了一跳,那些侍卫刚要冲过去抓人,看到知府也怂了,忙退到后面,生怕在王荃面前挂号。
王荃(王海)怒视着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给我滚下来!”
王行什么都顾不得,连忙下令:“快……快靠岸!”
没一会儿,花船靠岸,王行还没下船,王荃就跑到了船上,抬手给他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格外响亮。
王行的脸,很快肿了起来。
“逆子!”
王荃气的心口疼,觉得两个儿子两个极端。
大儿子多有出息,小儿子就多糟心!
长子王丛聪慧坚韧,目光长远,心思算计各种深的他的真传。
小儿子王行不学无术,鼠目寸光,喜好万乐,纵情声色!
有一个当知府的爹,还有一个已经在京中任职的兄长,王行这样也不是不可以。
可现在是什么时候?
能和平时一样吗?
凤鸣郡凤鸣镇的龙舟赛,闻名整个青云大陆。
每年慕名而来的客人不计其数,他国的到底少,可即便是远在千里之遥的帝都瀚城,也会有不少瀚城的达官贵人亲眷们前来。
小儿子现在还像之前那样行事,是嫌他这个知府当的太舒坦?
更别提,上面传下消息,今年龙舟赛,宫里那位极有可能出现在凤鸣镇。
想到十多年前见到的还只是太子的皇上,王荃眼底露出几分忌惮。
若那位真走水路到凤鸣镇,算算时间……估摸着就在这几天到。
为了大计,他们自然要夹起尾巴做人。
偏偏王行这个棒槌,还到处惹是生非。
王荃糟心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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