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道,亲手将她扶起来,“好丫头,别哭了。”
兰儿见状,鼻子也有些发痒。
敛眉沉思一会,她小声道:“少夫人,此事或许也不是没有转机。”
罗秋容回头。“你的意思是?”
兰儿看着她不语。
罗秋容摇头。“算了。这是我自家的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等事情了了,你去见他,就跟他说,这场戏,是我专门演给他看的。这么轰轰烈烈热热闹闹的,应该能让他满意了?”
兰儿闻言眸光一暗,终是低下头没有说话——
不出所料,罗春意难产了。
肚子疼了一天一夜,在床上翻来覆去嘶喊了十多个时辰,连嗓子都喊哑了,肚子里的孩子却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这一切的一切,自然都要归罪到了罗秋容头上来。
罗秋容坐在窗前,听着外头丫头们的窃窃私语,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明朗。
她发现,自己真的是个恶毒的女人。明明这个院子的某处有个女人正在艰难生产,她却还在心中临窗作画,难怪其他人要骂她冷血了。
冷血也罢,热血也罢,在这仅剩的一点时间里,她只想好好放纵一下。
“在这个时候还有这等雅兴。罗秋容,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低沉的声音陡得从背后传来,罗秋容执笔的手一顿,回头便见到那个人又出现在了自己房间里。
默然放下笔,起身行礼:“见过平杨侯。”
平杨小侯爷双手背在身后,慢步上前,看到桌上的半幅秋竹图,妩媚的桃花眼里染上一抹浅笑:“竹枝挺拔,竹叶飒爽,十分的精神。看来,你现在心情很不错,我是白担心你了。”
罗秋容淡笑。“多谢侯爷担心,妾身的确心情不错。”
“都要死了,你还居然还有心思画竹子?罗秋容,你就这么一心想要求死吗?”平杨小侯爷声音陡的一冷,人也前跨一大步,几乎和她面贴着面。
身后便是书桌,她退无可退,罗秋容只能将头垂得更低:“妾身出身微寒,与蝼蚁无异。如今能凭一己之力为自己出一口恶气,这已经是很不容易了。本来出气也是死,不出气也是死。但能在死前让那群人绊一个大跟头,我也就死而无憾了。”
“死而无憾?呵,好一个死而无憾!”平杨小侯爷冷冷一笑,忽的重重一下拍在桌面上,“罗秋容,你想死,你可曾知会过我一声?我没让你死,你也敢去死?”
“生死有命。更何况现在所有人都等着要我的命,这等后院闺闱之事,我说与不说,又有何两样?”
“当然有两样!只要我不想让你死,那你就永远别想去死!”
口气还真是大呢!
罗秋容抬起头。“侯爷,妾身有一事一直不明白,还想烦请您为我解惑。”
“什么?”
“为什么你当初要挑上我?”
平杨小侯爷眼神微微闪烁一下。“挑上你,是因为看你顺眼。”
这个解释太宽泛了,也太搪塞了。
罗秋容笑笑:“侯爷不说也罢。横竖我也是个将死之人,有些事能弄明白就弄明白,不能明白的话就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太要紧的。”
“罗、秋、容!”
一声高喝,无尽的冷意席卷而来。
罗秋容只觉得下巴上一紧,便又被他给牢牢攫住。
波光流转的桃花眼不知何时冷却了下来,其中火光四溅,仿佛下一刻就会化为冲天大火,将她也燃为灰烬。
“在你眼中,我就这么不让你相信、这么让你讨厌吗?你就这么想逃离我身边?我何曾欺凌过你半分,你为什么就是要和我拉开距离?”
又来了。莫名其妙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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