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争取早日把老家的学校给重新修一下。目前已经联系了十几个在东川做事的清水湾的乡亲们,大家也都很感激你。”
周学兵将老书记引到店里坐下,说:“那就太好了。不知道你孩子啥时候有空,到时候有机会的话,就一起见一面,咱们都是年轻人,也可以聊聊。”
老书记说:“他一般周末都有时间的。这样,回头周末,我带他过来,来店里吃火锅,大家再认识一下,加深一下印象。”
周学兵说:“好。”
老书记没留下吃火锅,又急匆匆回去了,说中午要给孙辈们做午饭。周学兵见他这样子,自然是没有挽留的,他下午也要去找一下彪哥跟蛮三,顺便再去找下田本刚,联络一下情感和关系。
看着老书记远去的背影,周学兵一时间有些恍惚。
这背影,让他想起当初在清水湾,大家一起出工、走在山间小路的背影。不知不觉,他们这一批知青,回城已经足足十年有余了。
这十年里,很多人的生活发生了变化。有些人物质上变得富有,有些人精神上更加贫穷。在这个国家的大江南北,社会形势也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一切,都归结为那一场“南巡讲话”,带来的社会影响。
人们开始再次将眼光投向南方,甚至投向国外。仿佛一夜之间,所有沉睡的人们,都睡醒了。在此之前,从1978年到1992年之间,或者说从1978年到1992年的前两年里,这个社会的空气中,漂浮着态度的疑问和不解。到底姓“社”还是姓“资”,无休止的各种争论和讨论······那么,1992年的一场讲话之后,将前面这十几年的不确定,全部搁置下来了,不争不论,一切往前看,大踏步的往前走。
这才是这场讲话,带来的改变。
而在东川,这一切改变带来的影响,才刚刚开始。而这种开始,很快就会反映在周学兵等人身上。
几十年之后,我作为记录这个故事的记录者,从当年这些日记里,从东川图书馆、博物馆里查询到的只言片语里,回去感知当初的这些改变时,我自叹不如。
如果我回到当时那个时代,我会不会也是周学兵这种“时代的弄潮儿”?会不会成为那些年的“吃螃蟹者”?
暂且不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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