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女眷愣了愣,心情更是复杂,可不是么,那安王妃果真是顶顶好命的人了。
成亲前骄横跋扈,可偏偏家中有父兄护着,活的潇洒肆意,乃是京中贵女人人艳羡的头号对象。后来皇上赐婚,赐了病秧子安王,原本以为她的好运就要到头了。
结果人家摇身一变,竟然会了医术,四戒大师对她推崇至极也就罢了,甚至还得了皇上和太后的青眼。
这还不算,她成婚前,一直病怏怏的安王却突然好了!
安王病愈,入朝为官,她也成了人人艳羡的安王妃。
如此英俊夺目的安王,京城中还有哪个男子能比他更好看?还有哪个男子能比他更深情?不说别的,只不纳侍妾,专心宠爱一人,能为安王妃亲手做首饰,又肯为了哄安王妃开心彩衣娱亲,随意一件事,且问谁能做到?
越想越是嫉妒,紫宸殿众女眷的心中冒出了酸水儿,眼睛跟钩子似的围着江慕乔打转,想从她身上找出值得嘲笑的地方。
可看了一圈,一无所获不说,还不由对比自己。一比,便觉得自己的首饰不够精美,衣饰也不够华丽,甚至连妆容,都不如江慕乔的精致好看。
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这女人间的暗自较量,虽不见刀光血影,可能从心底把人呕得食不下咽!
江慕乔倒是不知道场中女眷内心的大戏,她和楚云铮小声说话。
见她眉眼灵动,言笑晏晏,楚云铮的神情也越发柔软。他原本很讨厌除夕夜宴,可因为有她在,他便觉得从前避之唯恐不及的宴席,也多了许多的乐趣。
他面对旁人的时候,总是面容清冷,狭长的凤眸低垂,总叫人觉得他带着一丝嘲讽。
可今日却又不同,他愿意充当一个讲解者,把夜宴上要注意或者从前有趣的事情,一一道明。
热闹的紫宸殿上,亲密无间的两人却成了独立的一方,旁人即便想上来攀谈,可也被两人间的气氛逼退。
甚至粗枝大叶如江晗,在带着香秀过来打招呼的时候也顿了一顿,含蓄的问,“妹妹,妹婿,没叨扰你们吧?”
楚云铮凤眸微眯,凉凉的看了眼江晗。
他江晗还知道叨扰二字?
香秀粉面微红,尴尬道,“夫君在远处瞧见你们了,非要过来打了个招呼。妹妹,你也知道你兄长的脾性。”
江慕乔当然知道,可恐怕兄长还不知道。
他摸了摸脑袋,不满嘟哝,“我什么脾性?这是我妹妹和妹婿,我过来打招呼不是理所应当吗。”
楚云铮干脆不答话。
大舅兄不聪明,交道打的多了,人容易跟着变憨。
偏偏江晗毫无自觉,大着嗓门道,“妹婿,年礼你都准备好了吗?”
听到他这句话的人不少,周围原本议论的席面上,同时悄悄的降低了音调,等着安王的回答。
楚云铮撩起狭长的眼皮,眸光中带着一丝嘲弄的冷意,一一扫过众人,最后停在江晗的脸上,语气凉薄,“大舅兄问这个做什么?莫非也是想赢?”
香秀狠狠的拧了江晗一把,他吃痛低呼了声,方才意识到自己话多了。
年礼这东西,在宴席开始之前就是各家严守的秘密,只等到献礼的时候才会揭晓。
他刚刚脑子一热,竟然顺嘴问出来了!
“没有没有,我就是随意问问。”江晗讪笑,“那什么,妹妹妹婿,我还有事这先就走了。”
他莫名觉得楚云铮的眼光瘆得慌,为了避免说多错多,还是先走为妙。
香秀歉意的朝他们点点头,跟着江晗先离开。
他走了以后,楚云铮方才收回视线。
只是不知是被江晗气的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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