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江慕乔才把自己从这种情绪中抽离,“你说说看,怎么是因为阿芷才遇见阿箩的?可是孩子生病了?”
即便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可楚无病仍有几分心有余悸。
抚着心口感叹,“娘娘,那可不是缘分么!”
当日的那一幕,时至今日楚无病还记得清清楚楚。
当日他原本打算要给病人诊病到中午,再去周边的山林里看看有没有更多的药材,可那日不过才给两三个病人瞧病,就觉得心里头极为不舒服。
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却又茫然毫无头绪,这种七上八下的感觉让人极其不舒服,甚至让他提前结束了诊病。
送走了病人,楚无病甚至还给自己诊了脉,虽然脉象上无碍,可心里这种忐忑紧张却越发严重,眼皮也在疯狂起跳。
他坐立难安,无法之下只得出门散心,也就是出门的半道上碰见了一个小姑娘。
那小姑娘吃了一个酸李子,却被卡了喉管,出气无多,脸色青紫。
此情此景,让楚无病立刻想起了江慕乔曾经讲过的急救法,急忙替那小姑娘施治。
想起当时,他后怕不已,“娘娘,就那么巧!刚刚好就那么巧,若是我再稍稍耽搁一会儿,若是我那天刚好没有走那条路,若是再迟了片刻……”
他抹了一把脸,“娘娘,我救的那个小姑娘,正是阿芷。”
只是当时他并不知道。
施救以前他没多想,见到孩子转醒只是单纯的
高兴,其后方才觉得跟着孩子格外有缘,见面之后也格外亲切。
他深深的吸口气,“娘娘您说,这是不是就是缘分?我怎么当天如此心神不宁,这是不是就是老天给我的警示!也是苍天有眼,让我能救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如此巧合,江慕乔也不得不点头这冥冥中的安排。
念及当日,阿箩也觉得不可思议,“娘娘,当日走后,我本没有想过要跟他再见面。”
可即便是阿箩也没想到,楚无病竟然追到了理县,更在阴差阳错间,亲手救了他们的女儿。
“然后你就想起来了?”江慕乔反问。
楚无病摇摇头,含怨看了眼阿箩,“没有!娘娘,阿箩好狠的心啊,她早就听说我了,却一直藏着没有跟我见面。若不是我救了阿芷,只怕这辈子她都不会在我面前现身。”
阿箩默认了这控诉。
她的确就是这么想的,“你是大齐人,而我是黑苗人,原本就不能长久。何况我已经有了孩子,至于你我之间如何,那些都不重要了。”
楚无病愤恨不已,“那我对你来说是什么?一个工具?”
也是在理县的时日久了,并且跟阿箩相认之后,楚无病才知道黑苗的规矩。神女一旦怀孕,即刻返回族中,若是个姑娘就好好培养,若是个儿子,则会被送养出去。
想起这桩事儿,楚无病心绪不能平,“你怀了孕就一走了之,这倒也罢了,还用了黑苗的秘法让我
什么都想不起来,你觉得这对我公平么?还有,也幸亏孩子自己争气,托生成了女儿身,否则岂不是就要被你送出去?”
听着这耳朵几乎要生出老茧的话,阿箩十分无奈,“你怎么还没想通?这些假设有意义么?再说我当时走了也是为你好,你忘不掉我岂不是更难受?”
楚无病的确已经计较过许多次了,然而每每想起都觉得心酸不已,尤其是今日,在江慕乔面前旧事重提之后他分外难受,“阿箩,对我来说,忘掉你才是最难受的事情。”
看着眼前的两人,江慕乔不由想起阿箩走了以后楚无病失魂落魄的样子。
他的确记不起来有阿箩的存在,可心里却空落落的一大块,那是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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