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服,他大概是闯入樊家去的,袍摆上还有紫褐色的血迹。
幸亏灯火辉煌,人语喧哗,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随着礼官声音落下,贺龄君长长出了一口气,随即迫不及待的跟着苏晏往婚房走,来来回回这般折腾,凶险而又炎热,她实在是受不了了。
苏晏了解她的心思,因此步子走的又快又稳,前厅的宾客们完全交给了父母双亲去接待,他则一路带着贺龄君回到两个人的婚房,一进门,按照规矩礼节掀盖头,喝合卺酒,原本应该情意绵绵,暧昧心动的情节,被他匆匆完成,像是完成任务一般。
边上的喜娘想要劝说,然而张了张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一对新人跟以往她们碰到的都不一样啊。
谁家新娘子半路上会被劫走啊。
这位还是公主呢。
更奇特的是新郎官也厉害,半路上发现不对劲,立刻掉头匆匆赶去,硬是将他的新娘子抢了回来,还不耽搁拜堂!
也是厉害了!
公主,我帮你把这凤冠摘下来,戴了一天一定很重吧?;当把所有看热闹的人撵出去以后,苏晏伸出手去,小心翼翼的摘掉贺龄君戴了一整天的华丽凤冠。
一瞬间,贺龄君觉得全身都轻松起来。
苏晏目光温柔的注视着她,柔声道:我让厨房给你做些暖胃的吃食,你好好歇息,我去前厅招待宾客。;
;好。贺龄君几乎是迫不及待的盼着他走。
然而苏晏说的痛快,真要走的时候,却有些依依不舍,站在门口含情脉脉的盯着贺龄君看了许久,才转身离开。
他一走,贺龄君整个人都松懈下来。
看到站在一旁眼泪汪汪,想要互诉衷肠的云清与小翠,她催促道:;快快快!帮我把这一身都脱掉!本公主要沐浴!
小翠有些目瞪口呆,这新郎官还没回来呢,公主就更衣沐浴,不太好吧?
云清却点点头,道:;公主放心,洗澡水都已经准备好了,奴婢这就为您更衣。
说着上前,与丫鬟们一起,将贺龄君身上那已经被汗湿了,粘哒哒的嫁衣脱了下来,贺龄君只穿着里衣,步伐欢快的去隔壁耳房里泡澡去了。
当整个人都浸泡在热水之中时,贺龄君整个人才彻底的放松下来。
真是幸运啊,若非苏晏及时赶到,她今日只怕是吃不了兜着走,谁能想到樊乐到了这当口还会不死心呢?
今日捅他那一刀真是痛快!
贺龄君只将一张脸露出水面,微微闭上眼睛,回想着当时匕首刺出去的快感,唇边当即露出一抹笑容来。
只是好可惜,没能一刀捅死了他。
想到这里,贺龄君有些唾弃自己,那个人那么狼心狗肺,忘恩负义,她吃的苦还不够多么?怎么就手下留情了呢?
最后,贺龄君将这归咎于,第一次动刀子,她没有经验。
;下一次肯定一刀就杀了他。她安慰自己道。
随即又心安理得的闭上眼睛。
;公主,公主。云清在耳边轻轻的拍打着她,贺龄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来,这才发现泡澡实在太舒服了,她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浴桶里的水都有一些凉了。
;快,扶我起来。贺龄君忙站起身来,整个人都有些脚软手软,任由宫人们伺候着她出了浴桶,换上干净舒服的衣衫,一头乌黑的长发擦的半干,她就迫不及待的走了出去。
屋里花厅到处都贴着大红喜字,挂着彩绸,当中一张金丝楠木圆桌上,已经摆满了各色吃食,香味扑鼻,贺龄君一见,立刻就食指大动。
;公主,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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