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淡定无比的道:“左右她也算计不到我头上去。”
“公主,你怕是忘记了。”二夫人朝着苏老太君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她没注意这边,便往贺龄君跟前凑了一些,压低了声音道:“老五的死,终究与你脱不了干系,那陈家能善罢甘休?”
“二伯母,这件事你也脱不了干系哦。”贺龄君斜睨她一眼,同样压低了声音:“五伯母把从老太君那儿偷走的东西放到你那里去,便摆明了是要拖你下水,陈家人若要报复,只怕会先从你下手啊!毕竟我是公主,对付我有难度……”
还真的是这样!
二夫人听到这里,一颗心顿时下沉。
“不过,二伯母,您也别担心,那陈新蕊能不能嫁进来,还是两说。”贺龄君麻利的出了一张牌,又凑过来笑嘻嘻的劝她:“咱们犯不着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在这边愁眉苦脸的,来来来,打牌打牌!”
“谁说她没有机会嫁进来?”
二夫人闻言顿时急了,当即便凑在贺龄君耳边道:”老五看上她了!亲自去老太君跟前说了!想要求娶她……“
“我糊了。”话音未落,贺龄君便将手里面的牌一推,对着二夫人笑嘻嘻的抬起了手臂:“二伯母,银子拿来!”
二夫人看着她这张笑脸,很是怀疑自己刚刚说的话,贺龄君听进去了多少。
罢罢罢,她又自作多情了。
二夫人微微在心里叹息一口气,心灰意懒的从自己面前的桌子统领剩下的银子都往贺龄君跟前一推,道:“老太君,儿媳身子有些不适,就先回去了。”
说完,便起身行礼。
苏老太君终于看了她一眼,笑呵呵的:“行,你今日也陪了我一天了,回去歇息着,算了,不玩了。”说着,伸了一下懒腰。
边上丫鬟们赶紧围过来给她捏肩。
贺龄君则是低头喜滋滋的数自己面前那一堆钱钱,笑的像一只心满意足的小狐狸。
苏老太君看着她笑不拢嘴的模样,也笑了:“龄君啊,晏儿这个人有时候就是有些文人的迂腐,做事情呢,也总是顾头不顾尾,但只要给他一点时间,他就总能够想清楚,想明白的。”
贺龄君闻言,沉默了片刻,然后笑了:“老太君说的是。”
“夫妻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苏老太君继续悠悠的劝道:“一辈子恩爱不吵架的夫妻,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哪一对夫妻都是一路吵架过来的,最重要的,是要沟通,要体谅对方,要互相给台阶下,秦氏,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秦氏原本在边上做壁上观,冷不丁被点名,连忙点头附和:”的确是这样的,老太君说的是!回头我就狠狠的骂阿晏一顿,让他给公主道歉!“
苏老太君闻言看了她一眼:“好。”
回过头来看着贺龄君时,又是满脸的慈祥笑容:“龄君啊,让你婆婆带你去休息,晚上还来我这边用晚膳,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的,可好?”
“好。“贺龄君很乖巧的应了。
苏老太君脸上笑意更浓。
从昌辉阁里出来,回云生居的时候,秦氏则对贺龄君道:“公主啊,玉不琢不成器,这夫不训难成气候啊!对于男人,就是要收拾!要整治!否则他不会俯首帖耳,不会唯你是从的!等今天晚上阿晏回来了,你便狠狠的揍他!关院门不让他进!不让他进屋睡!饭也不给吃,茶也不给喝!不信训不服他!“
贺龄君:“……”
她看着秦氏,不知道为何,忽然有些想笑。
“母亲啊,你可是苏晏的亲娘啊。”她感慨万千的道。
之前她还说过,苏晏是秦氏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如今看来,不尽其然啊!
但凡是亲的,秦氏都不会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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