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为何用的是五皇子的箭支。”
皇上笑道:“是朕的太子小心眼,不想烬霄狩猎过多抢了他的功劳,便抢了他猎到的猎物,得到了他的羽翎箭。也就那么巧,刚好用那根箭支伤了你。”
好歹一把年纪,竟然将这样鬼扯的话说得这么理所应当。
楚天歌哑口无言,沉默了好一会儿。
皇上又道:“雪霁,既然是太子伤了你,就罚他照料你的伤势,即日起你就住在端木宫,不必再回相府了。”
楚天歌怔了怔,慌忙拒绝道:“陛下,臣女还未大婚,住进端木宫不合宜,会遭人口舌。”
皇上置若未闻,“你父亲已经答应了。”
这哪是对太子的惩罚,根本是要软禁她,好叫她有嘴也无处再说是非。且在太子宫中住过,对于女子来说名声尽毁,就不必再有别的心思。
她仿佛被一张密密麻麻蛛网兜住了一般,无处可逃无法呼吸。
楚天歌咬唇憋下了所有恼火,强作平静的问道:“那陛下准备如何对外言说我被射杀一事。”
“将错就错。”
皇上简明扼要的回答。
楚天歌绷紧的心弦差点崩塌,怎么能?
他竟然明知李烬霄是冤枉的,还要将错就错吗?
楚天歌尽可能的平静道:“陛下不可,五皇子若因此获罪,皇后那边不会罢休的,朝臣也不会任由其蒙冤,只怕因此而掀起轩然大波。”
皇上浅笑道:“你如此向着五皇子是为何,你跟他有何干系?”
语气不厉,却叫人不寒而栗。
楚天歌深吸了一口气,“砰”的一声跪得端端正正。
“皇后外戚势大,臣女只是唯恐此事,会使父亲在朝中遭受挤兑。”
皇上道:“你放心,裴相的忠心朕已知晓,朕会护着裴相。”
楚天歌却跪着没有起来的意思,眉头紧紧蹙着,似乎竭尽全力的想着该怎么说怎么做才能救李烬霄。
李云临看她如此为李烬霄着急,心里很不是滋味,即酸又涩。
这个女子一心要自己死,却又一心帮衬着李烬霄,在她心里,自己和李烬霄的位置已是天壤之别。
但不能让她再说下去,否则会惹恼父皇无法收场,到时候,势必会迁怒于她。
他开口道:“父皇,眼下的确没到处置五弟的时机,不如此事随意找个人担了,皇后那边想必也会感恩戴德。”
楚天歌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他竟然为李烬霄说话,目的何在?
皇上目光复杂的在她和李云临身上转换了几回,叹息道:“好。”
这一个字落入耳中,楚天歌心口的巨石才算落了下来。
只要他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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