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齐氏,偷偷摸摸的抬眼看了卫秫一眼,只见他望着玉佩神色不明,齐氏生怕卫秫不答应,用着几乎哭嚎一般的声音哀求着。
“老奴也是去寻了王妃娘娘,可王妃娘娘丝毫不顾及王府的颜面,不理会老奴,老奴这才不得不来求于王爷!”
她重重的磕了几个脑袋,把额头的皮肤都给磕破,流出了血。
“还请王爷帮帮淼儿!就当,就当看在老奴当年舍身相救姚妃娘娘一命的份上!”
不知是不是齐氏后面那一句话牵动了卫秫的心,他回过神,修长秀气的手指正玩弄着玉佩,凛冽凤眸淡漠一片,但是在这淡漠之下,又藏匿着一丝锐利。
他冷冷的看着齐氏,看着齐氏磕了头,把头都磕出血了之后,方才冷漠开口,“只此一回,再无下例。”
齐氏顿时大喜,也不磕头了,跪坐起来对着卫秫鞠躬,“是是!谢王爷!谢王爷!”
只要卫秫答应了,徐淼儿必定能嫁给宁策,而因为卫秫亲自出手,在宁策看来,徐淼儿是有着卫秫这个靠山的,徐淼儿嫁过去之后即便不受宠,整个宁府也不敢小看了她们。
思及此,齐氏越发的欢喜了。
让徐瑞将齐氏送出书房之后,卫秫拿起了盒子里面的玉佩以及齐氏递上来的玉佩,两个玉佩微微一合,合成了一个圆。
这玉佩确实是一对,是当年姚妃和先帝的定情信物,可奈何后来先帝移情别恋,这定情信物便被姚妃给要了回来。
在卫秫十岁的时候,姚妃将这盒子里面的玉佩交给了卫秫,当时还告诫着卫秫日后要是看上了哪个姑娘,便把这玉佩交给她。
其实姚妃曾经也提起过,这玉佩是一对的,卫秫也曾问过另一个玉佩在哪,姚妃当时只说是日后他若是遇到了,那姑娘要是交上这块玉佩,他需要娶了这姑娘。
想来当时姚妃不曾说完的话,应该是许了齐氏肚中孩儿徐淼儿一个娃娃亲。
真奈何当时没把话说完,齐氏也便不知道这一回事,若是知道了,这么轻而易举把这玉佩给交了上来,齐氏竟然是把肠子都会悔青了。
卫秫深深的凝视着两块玉佩,而后分开放入了木盒子之中。
夜幕低垂,微凉秋风阵阵,吹来的秋风,将屋外的竹林吹得沙沙作响,连带着即便已经紧闭门窗的屋内,桌上的蜡烛仍被那秋风吹得上下飘动。
桑墨屋中,卫秫赤裸着上身,脖颈以下的部位浸泡在了乌黑得如同墨水一般的药浴之中。
桑墨已经给他施针完毕,是没有把他身后的针给取出来,得等上那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在这一会儿功夫的间隙,桑墨在收拾着屋内的药材。
这是她一边收拾着一边皱着眉头,满脸的无奈,微微转过头,借着余光看到了卫秫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他脸上带着道不清说不明的情绪,直勾勾的看着她的眼神,好像是在纠结着什么,薄如蝉翼的红唇几度轻启,奈何却又几度不曾吐出话语,又重新闭上。
这欲言又止的模样,桑墨本不想理会,可他总是盯着她,无论她做什么,他的目光总是随她而行,让桑墨顿感不自在。
但她明显能感觉得到,他这眼神不像是痴迷倾慕一般的眼神,反倒是像在纠结着什么。
等到收拾好了屋内的药材东西之后,桑墨方才不耐烦的转过身,定定的与卫秫对视着,幽幽启唇,“王爷今日很奇怪。”
卫秫回过神,浓密的长睫颤了颤,他别开目光,再不与桑墨对视,用着冷淡的口吻问,“本王怎么了?”
桑墨好笑道:“我还想问问王爷怎么了,我做什么王爷都盯着看,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可是有什么话要与我说?”
有话大可直说,他总是用这直勾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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