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道长的话里可以推论出来，张陵道祖口中的神弃之地就是杨优他们去过的密云古道。掌教、长培道长甚至隐修会都希望我能进入古道之中，他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赵小虎和施诗同时沉默。确实，不管是成志和掌教的第一次见面，还是长培道长的故事，都有意无意地往密云古道方面引。隐修会更是直接想把成志带进去。这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非得成志亲自进去。

    “第三个问题是我的血。我大哥、天师观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血能治无启国人的病。可是听长培道长说了，他们与无启国人打交道已经将近一千年了，为什么他们到现在都没研究清楚无启国人的血有什么异常，能把活生生的人变成野兽。我不想信以天师观如今的规模，查不出点什么？你们看我的血，白水市第三医院邹院长只带领本院的人就把我身体的血液检查清楚，还发现了荼蘼虫的存在。

    阮晚、孙涛和田某三位老前辈，都是医术高超的前辈。他们在前人的研究基础上，再研究无启国人的血液，会发现不了无启国人变成野兽的原因吗？就算治不了，起码病因是找得到的。可是，他们包括整个天师观的人，都没有愿意主动说明原因的。这也是让人觉得奇怪的地方。

    第四个问题就是长培道长。他白天跟我们讲的故事，很多内容与我想问的问题没有任何关系。他讲的是天师观的历史，却对我的一些疑问只字未提。而且，他的故事里面，有很多语焉不详的地方，很多重要的细节都是一句带过。不仅没有讲清楚，反而让事情更加的扑朔迷离。这完全说不通的。我更觉得，他像是受了某方面的命令，特意把这些事情告诉我。太刻意了。”

    赵小虎蹙紧眉头，他从小在天师观生活，按说天师观不应该对他有什么秘密的。可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全部在他的认知之外。他虽然是一个不擅于表达感情的人，但不代表他真的豪无感情。恰恰相反，像赵小虎这一类人，他们的感情炽热，只是一直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只能用冷漠来伪装自己。其实，他们才是感情最炽热，最真挚的人。如果天师观遭遇什么危险，他一定是第一个跳出来，站在最前面的人。

    成志咽了口唾沫，道：“最后一个问题。在成薯县，天师观的慧静过来找过我，希望我跟他一起去见‘小师叔’，后来又给我发过两个消息。当赵小虎说他是掌教的徒弟的时候，我本来以为所谓的‘小师叔’就是赵小虎。可是后来我才发现。整个天师观除了掌教，全部都是以平辈论交的。那想见我的‘小师叔’又是哪位？”

    “小师叔？”赵小虎猛地站起来，失声叫道。

    “这位小师叔是何许人，你那么激动？”成志问道。

    施诗和成志好奇地看着赵小虎，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一个简单的称谓，能让他突然这么激动。

    赵小虎想了半晌，低沉地嗓音说道：“小师叔在我来观里第二年，就已经去世了。”

    盛夏的酷暑已完全消散，三人在静谧的夜色中，静静地吹着凉风，各怀心事。

    第二天，成志睡到日上三杆才起床。昨晚上和施诗、赵小虎的倾诉，让他这几天心里郁积的不安释放出来一些。成志难得地睡了个好觉。

    当成志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赵小虎在自己房间里面。

    “你是一夜没睡吗？”成志起床，柱着拐杖坐在仙桌旁。

    赵小虎冷冷地看着成志，说道：“天师观我从小呆到大，这里就是我家。你昨晚说的那些事，才让我发现我自己都不太了解这个家。”

    “大宅院里还有各种龌龊，更别说像你们这么大一个道观！”

    赵小虎闷了半天，说道：“我们去请教掌教吧。你昨晚说的事件，尤其是小师叔的事情，这些都是我心里跨不过的坎。不弄清楚了，我寝食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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