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过安逸日子么。”郑树说到,双手抱紧了放在腿上的背包。
赶在人家单位下班前去到鉴定中心,郑树开门见山的问这儿能不能做尸骨化验。
接待他们的是个很年轻的警花,工作业务不熟练,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帮他们问问,挂了电话,没一会儿楼上下来个法医。
“诶?是你们啊,检验结果不是已经发去汨罗镇了么,你们没看到?”
来的恰好是当天给江汨罗采集标本的那位年轻男法医,江汨罗连忙问了声好,然后道:“结果看到了,多谢你们,就是……我们对这具尸骨还有点别的疑问。”
法医一愣,“……疑问?什么疑问?哦,对了,刚才的电话是问我们能不能做尸骨化验?”
“是这样的,我们想查一下我爸爸的具体死因,鉴定报告只写了亲缘关系,没写死因,所以我们想再化验一次,回家了要是我姑姑问起,也好解释。”
听明她的来意,法医点点头哦了声,“去接待室坐坐,我跟你们讲讲当时的情况。”
郑树和江汨罗对视一眼,默契的没有说话,而是跟着法医去了接待室。
接待室里只有他们三个,门被轻轻关上了,“坐,喝口水。”
“多谢。”
“哗——”拖椅子的声音。
“当时我们是在澜西出警,回程的路上接到市里的电话,说汨罗有户人家翻新房子结果挖出来一具尸体,有群众报案,让我们顺便过去看看。”
“到了那里以后,我们看到的是一堆已经白骨化了的骨头……”他说着,从手机里找出几张照片给他们看。
照片里现场非常凌乱,散落的尸骨旁扔着锄头和铁锹,不远处停着一辆小型挖土机,和后来郑树跟江汨罗看到的不太一样,他们看到的现场,显然已经平整过了。
还有尸骨被带回后拼接起来的照片,显示古块不太齐全。
“我们收了回派出所之后进行了检查,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在二十年以上,右侧肱骨、双侧股骨和腓骨也有多处陈旧性骨折痕迹,枕骨有明显的被击打痕迹,但不是致命伤。”
“因为我们还在泥土中发现了死者的舌骨,检查发现有舌骨大角骨折,很可能是颈部受力导致的机械性窒息死亡。”
“另外,因为随着尸体的逐渐腐败,有些不那么容易降解变性的毒性物质就会渗入到泥土里,所以我们还取了一部分骨骼对应胸腹部的泥土带回来检验,但是也没有发现中毒迹象。”
江汨罗听了问道:“确定枕骨上的是被击打,而不是意外摔伤之类的么?”
“时间太长了,只能说检查结果支持这个可能性,具体是不是,还要另外调查,不过已经那么久了,凶手也不好找。”
从元江市司法鉴定中心出来,江汨罗跟郑树的心情都有些沉重,原本以为已经了了的事,又多了一个谜团。
到底是谁杀害了他?是冲动杀人,还是早有预谋?凶手是普通人,还是跟江夙生有仇的人?
都不知道,甚至可能凶手也早就已经死了。
郑树这时安慰道:“这事儿你就不要操心了,我留意一下罢,说不得那人早就死了,别为了这事儿耽误你正常生活。”
江汨罗知道他是在委婉劝说自己要放开心怀,于是点点头。
沉默半晌才又道:“我原本也只是想着要找到他而已,其他的……”
她没本事,也没办法去追究,因为太难了,连能找到他的下落,就已经耗费了她几乎所有的精力。
漫长的等待,在辗转发侧中独自承受希望和失望的交织,尤其是在她和这个人只有父女名分而无父女之情的情况下,能坚持下来,无非凭借心底一股执念罢了。
“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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