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太久的时间包围的官兵让了开来,一人背着光踱步而来。 光影晃动看不清人影,只见那人一身玄色衣衫,直到那人走到官兵的最前面,出了光影区,姜芸一下子就看清了那人,看见的那一瞬间一直很坚强的姜芸就那么湿了眸眶。 是沈砚,是沈砚,若那个人是沈砚,他们一家都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姜芸忍着激动不敢作声。 沈砚看了一眼姜芸脖子上的刀刃,蹙了一下眉,而一下子就确定了被抓的真的是姜温达一家。 当下,沈砚侧首与身侧的黑翼低语了一句,这才看向余建州,而黑翼立刻就朝着官兵后方而去。 这是去找白初去了,毕竟两个小姑娘他也不好做什么。 “什么意思?要做什么?”沈砚开口就直接问。 “没别的意思,我们就是想问问你们是什么意思?”余建州询问。 “你们抓了人还问我们什么意思?将人放了再谈。” “当我们傻吗?”余建州不但没放人,还加重了刀刃,将姜芸的脖子都抹出了猩红的血。 一路上余建州那是半点不照顾,只为了逼真,这个时候也是好,因为队伍里可是有乌立辉的人。 “要怎样?直说。”沈砚简洁明了。 “我们寨子里还有几个人质,若是你们想杀我们,定和你们同归于尽,那几人也别想活。”余建州也不墨迹。 “本官没有任何要杀人的意思,若是你们投降一切都好说,本官只是想开通官运,你们可与官兵合作,收取商家利益养活自己,与陆地上的镖局一般,无需再躲躲藏藏。说白了,就是本官是为招安你们,不是剿灭,不过若是你们一直冥顽不灵就休要怪本官了。” 说是谈判,但沈砚态度却带着几分咄咄逼人,这让水匪们很是暴动,但话语的内容却又很是让人心动。 “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莫不是你骗我们?”余建州不信。 “信不信在你们,岛屿就这么大,你们再龟缩,本官也能找到你们。现在将人质放了。” 余建州沉默了片刻,随即说了句,“得先让我们走,不然不行。” 闻言,沈砚挥了一下手,围着一众土匪的官兵立刻往一侧退去。 余建州带着人慢慢往后退,沈砚让将士们不动,他自己则是踱步跟了上去。 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沈砚,在这一刻成了姜芸和姜可心中的神。 京都城里的女子都知道沈砚生性凉薄,如那佛经里的优昙花一般难开,有点理智的姑娘都不会将一颗芳心落在沈砚的身上,哪怕沈砚跟曼珠沙华一般引人犯罪。 姜芸是那个理智的姑娘,更何况三年前祖母过世她三年不得谈婚论嫁,更不会多想。 但这一刻,逆着光走近她的男子成了她心里的那一道光。 姜可也是见过沈砚的,不过那是前两年了,她那会儿有点小,一些宴会也不带她,以至于一下子也没认出来,但知道有人救她了,她真的好害怕。 眼见着脱离了官兵的包围圈,余建州喊了一声,“撤。” 说着就将手中的姜芸给推了出去,更一手抓住了姜可也丢了过来,本来一切顺理成章。 可就在余建州刚要跑开,人群里一人突地举刀朝着去扶姜可的姜芸砍了过去,眼见着那刀就要砍到姜芸的后背,横空伸出来了一只手臂徒手抓住了那刀刃,瞬间鲜血滴落,染红了姜芸后背的白衫。 而沈砚另一只手已经挥出利剑划过了那人的喉咙鲜血喷出,洒了一地。 沈砚眸色凛冽,一字出口,“杀。” 下一刻官兵直接冲了上去,余建州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去多说什么,只领着自己的人在前面飞快地跑,沈砚已然动了杀意,不过应该不是对他,他大概还能逃掉,毕竟寨子里还有人质。 官兵涌动而出,两姐妹终于搀扶着站了起来。 而沈砚在两人站起来的时候往后退了两步。 本能护着妹妹的姜芸没感觉到疼痛,一站起来就见沈砚满手鲜血,顿时又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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