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冰的一句话,让宋慈惜仿佛感觉回到了最初刚见的时候,栾念说话也是这般。
要不是他胸口还是温热的,宋慈惜险些要推开他,看看来的人是不是真的是栾念本人。
片刻,栾念松开了宋慈惜,指了指桌子放着的一个布袋。
宋慈惜点亮了屋中的灯,这才发现那个布袋本该是米色的,眼下却被血浸红。
知道里面肯定是沾血的东西,宋慈惜没有冒然上前打开。
;这是什么?
;雪域王的人头,赶明儿你拿去祭奠元冥吧。
宋慈惜一怔,看着栾念坐到了床边,慢慢闭上了眼睛。
宋慈惜走到栾念身边坐下,伸手握住了他的依然发凉的手,栾念转手抓住。
;太子爷……
;叫我名字。
;栾,栾念,你父皇他……
;齐无不是都和你说了吗,他提早说了也好,这样你也不用苦苦去琢磨这点子破事。
明早我让路生送你回咱们府里,你什么也不用操心,怎么开心怎么待着,宫里的事还是需要我亲自打点,谁让我是储君。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为何要对你父皇下此毒手啊?
栾念倏地睁开了眼睛,那目光透出,如同一只老鹰一般。
;慈儿,你可记得当年我母后真正的死因?我一直都以为那是文慈一手操控的,可是我错了。
栾念说话停顿了一下,宋慈惜有些害怕的听着,怕是这里面的事情,根本没有那么简单。
;我以为父皇真的爱了母后这一辈子,以至于在也没有立后,呵,谁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心虚。母后的死,全都是因为他一手操控!
什么难产导致毒发,若是不是因为他突然惊了母后的胎,母后就不会提早生下我,如果真是那样,文慈所下的毒根本就不会立马要了母后的命。
那毒虽然凶险,但文慈一直都顾着计量,害死母后的人是他,就是他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不配当我的父皇。
栾念说着说着已经红透了眼,宋慈惜不知道该如何,只能扑上前,一把将栾念的脑袋抱在怀里。
;好了好了,他已经不在了,你不要在想了。这一路上回来肯定累坏了,你还要主持他的丧仪,还是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咱们以后在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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