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样的危急时刻,沐梨突然想起了什么。
她迅速从怀中掏出里头装有金针的布包,高高举起:;我有证明身份的东西。这是我祖父的金针,我是容城沐家长孙女-沐梨,不是什么来路不明的骗子!
这一举动竟真的有效,村长手里的刀顿时就停在了半空。
但是他还有些怀疑,谨慎的问了沐梨几个关于她祖父的细节。
沐梨见他神情,知道脱身有望,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一一答了。
这时,村长才彻底相信了她。
他忙叫众人快快放下武器。
风溥心见状,让他这边的人也把枪收了回去。
气氛终于和缓下来。
村长几下挥散了众人,把沐梨带到后面一个颇为清幽的院中,边让他夫人重新沏茶,边连连向沐梨赔罪。
马夫人很快沏了新茶上来,她此时面色也和缓许多,有个正常待客的样子了。
;这回不会又有毒吧?唐芙蕾很不开心,她之前还和沐梨说过不会有什么危险,没想到这下就遇到了,因此对这事件的主导者马村长也看得很不顺眼起来。
村长面上现出愧色。他道自己和沐梨祖父是旧识,沐老爷子常来这里收药材,因此他才一眼认出那个装金针的布包。
不过他之前没见过沐梨,所以才没在第一时间认出故人之后。
沐梨表示没关系,同时,她在唐芙蕾又叫出来之前,把她破口子的碗和自己完好的碗换了。
马村长问了几句沐府的近况,得知沐老爷子居然已经意外去世,他一时竟悲愤得落下泪来,感慨不已。
沐梨隐隐觉得他之所以如此激动,除了是在惋惜自己的祖父以外,还有些别的事情在里头。
但是她没有在这时去打搅他,只是静静的等待着。
待到马村长情绪稳定了些,沐梨这才重新开口问道:;您为何在一开始说我们是骗子?
听到这话,马村长长长叹了口气:;此事说来话长。
他站起身,领着沐梨来到屋子外面。
风溥心带人不远不近的跟在后头,以防事情有变。
一行人慢慢走在村子的街上,沐梨看到了许多之前没看到的细节。
村里的人们在路上行若僵尸的走着,没有一点活力。他们的脸上在褪去愤怒后,只剩无边麻木。
唐芙蕾紧紧挨着沐梨走,她不知为何,很抗拒靠近那些人。
很快,沐梨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觉得他们没有活力-这里几乎没有年轻人。
就在此时,马村长开口了:;现在村里就只有一些老弱病残,几乎没有劳动力,做不了事也就罢了,还要人照顾,可是整个村子都是这样,哪里还有人手照顾他们?
;那些年轻人都去哪里了?
沐梨问道。
;都出去闯荡了,村里已经没有希望,有点本事的自然就出去了。马村长叹息着拂下路旁竹匾上厚厚的灰尘,语气里充满怀恋:;乱世药材值钱,不久之前,我们村还是远近闻名的富村,附近村里的姑娘都争着嫁过来,要不是这一场变故,这里绝对不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
沐梨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她看到一排排空空如也的竹匾,在不久之前这上面也许还晒着不少药材,可是现在只有一层厚厚的灰躺在里面:;后来发生了什么?
村长顿了顿,许久,他语气沉重的说了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的发生,让他们的村子发生了命运般的转折,从此一蹶不振。
那天,村里来了一伙人,穿着十分光鲜,说是要出比正常情况高出一截的价格来收购药材。
马村长没有怀疑,欣然同意,因为那些人给出的理由十分合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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