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拭掉,暗自叹口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原来他修习无妄凝冰诀已久,自突破第二层“幽寒”之境,他便功力大增,在武林少年英才之中已属鳌头,但是无妄凝冰诀却也有个极大地弊端,随着每日的内功修炼,体内的阴寒之前开始逐渐反噬,虽不严重,但是练功之后常常吐血,以致内腑受伤,因此他也在不断寻找医治之法。他在锦衣卫当值之时,陈公公就曾暗中找太医为他瞧病,但是却毫无他法,就因为此功由此弊端,所以陈公公多年来从未有过将无妄凝冰诀据为己有的想法。
冷天峰看着染血的手帕,不仅回忆起明溦霖所描述的少林寺清明大师的遗体,清明尸身的伤口必定为无妄凝冰诀催动冰全掌法所致,但动手之人功力定然在他之上,不然不会将清明的身体精准刺穿,但是如果真若有人能将无妄凝冰诀修炼到如此境界,那他又是如何克服这体内阴寒之气的反噬之力,冷天峰早已思索多日,却始终想不通。
就在他还在胡思乱想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了苏净萱的声音:“冷公子,天色不早了,不如出来与我们一起吃些东西。”
冷天峰闻言,回道:“稍等,马上就来。”他迅速将刚刚不小心喷射到四处的血迹快速擦拭,还换了一件干净的外衫,确认让人看不到痕迹之后才推门而出。刚一出卧房就见到门外方桌之上摆放着各色菜肴,地上还放了几个食盒。
冷天峰细细看去,只见桌子正中摆放着一道灌汤黄鱼,四周还有清蒸八宝鸭、珊瑚牛肉、红烧狮子头、松花小肚等各色佳肴,后天脚下还放着三个硕大酒坛,封泥都已被拍去,浓烈酒香从中传出,就算是冷天峰这个不善饮酒之人闻到此等酒香也忍不住大大赞了声好。
冷天峰在桌前坐下,看着后天,不解的问道:“今日为何如此丰盛,是有什么好事要庆祝一番吗?”
后天准备酒菜之时过于匆忙,倒是真的忘了找个理由,好在苏净萱心细想起后天如此准备却并未想出有什么名目,故此留了个心,准备好一套说辞,这时她见冷天峰询问后天,唯恐后天不知如何答复,故此不等后天开口,赶忙接话:“冷公子,我们自逃离开封至此也有五日了,前些天唯恐东厂与四剑侍追杀,因此有些慌乱,所以并未在意餐食之事,现下总算平稳度过五日,我们这几日潜进许昌数次,但见许昌守卫与暗探并不森严,只怕是有些放松警惕了,故此我们也想借这喘息之机,略微庆祝一下此番死里逃生。”
只见林梦婷左手拿着个羊肉烧饼狠狠咬了一口,右手端起酒杯,含糊不清的说着:“我师姐说的不错,你我二人虽然有仇,但是今日既然坐在这张桌子旁,那今日就不提仇恨,只是庆祝,这杯酒我先喝了,你看着办吧。”说着举起酒杯,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冷天峰见状,也不多说,端起后天刚刚帮他倒好的酒,也是一饮而尽。用手将酒杯慢慢放在桌上,想要张口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只能盯着酒杯默不作声。
苏净萱看出了冷天峰有些许尴尬,就在这几天之中也察觉出冷天峰与从前相比,变得有些不同,脸上开始逐渐有了笑容,也更愿意与他们交谈,看来他确实已经有了些转变。
苏净萱看着他的堂兄,心中略感难受,明知是自己的亲人近在咫尺,却因没有命令而难以相认,又想起堂兄自小孤苦无依又不知身世,心中甚是难过,便想着说上几句话,打破这片刻间的沉默。哪知她正欲开口,后天却率先说话了。
后天将酒坛往桌上一放,接着大马金刀的在长凳上一坐,大声道:“我说兄弟啊,你就喝了一杯酒,怎么还不说话了,你可别跟我说你一杯酒就醉了?”
林梦婷闻言拍手附和:“就是,好不容易喝个酒,你还哭丧个脸,这就是没喝够啊,后天,那就再给他换成大碗来一碗。”说着不知从何处变戏法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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