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张,颜料调好纸砚铺就,就等他一展身手呢。
而其余两张书案各被银铃和元宝占去,唯有不善丹青的如意羡慕的撇撇嘴,抱了坛酒去招待顾长康了。
傅安细看了几眼,竟觉得她分外像……阮青云。
难不成一个在长安,一个在洛阳,隔着大几百里的路程,是往来亲密的远房亲戚?
不然怎会生得这么像?
可她外族家在荥阳,本家在汜水,都离长安远着呢。
若真是亲戚,阮青云没道理赴京赶考不住赵家的。
;这有夫妻相的人是前世修来的姻缘,今生注定要在一起。
几日前听来的杂谈不合时宜的浮现在脑海中。
傅安不屑地哼了一声,对着画纸下笔,不到一个时辰就画完了。
赵青鸾见傅安落笔心下还有些诧异,他都没怎么看她,就……画完了?
;哎,夫人别动,姑爷画完了我还没画完呢?银铃看着走近的赵青鸾差没哭出来。
众人聚过去瞧画,竟被画中人震撼到了。
他将男式发冠改成了女式的金叶步摇冠,微风卷起几缕发丝似乎也吹的那步摇金叶颤动,而她那身量缩回本来的身高,缥色的衣裳换成了湘妃色。
立身姹紫嫣红的牡丹园中,手里捏着一朵姚黄,正扯着花瓣消遣呢,画中人抬眸看来,眉目动情双颊泛红仿若那一瞬看见了意中人。
画作用色大胆,花朵的晕染匀整,衣纹线条遒劲流利,将她刻画分外灵动娇美,便是这园中万千姝色也难抵她一枝独秀。
赵青鸾诧异极了,傅安将她画得也太好了吧,不管以后和不和离,这画她都要裱起来当传家宝的留下去。
只不过,她要的不止是这个,她扯着傅安的衣袖往人群外围走去。
顾长康看了画连连称赞:;澄之长进不少啊,将少女上一秒为等不到人扯着牡丹撒气的烦闷,和下一秒见到心上人转怒为笑的喜悦都表现得淋漓尽致。
;少女心事跃然纸上,没见过的是画不出来的。
顾长康抚着胡须就差说画中人的心上人便是执笔作画之人。
银铃和如意彼此交换了一个老母亲般欣慰的眼神。
而躲在一旁的赵青鸾正仰着头,满眼亮闪闪的问他:;干嘛不按我的样子来画?
;你这样子像极了阮青云。
傅安解释道,他不是不满意她男装,他只是不满意……
赵青鸾倒吸一口冷气:;什么阮青云我不认识他,你画得我不甚满意,撕了吧。
她脸上欣喜全无,往后退了小半步满是防备,让傅安心中按下的疑问就像水里的葫芦,当即浮出水面,她心虚什么。
;为什么不满意?
;你说我像个男人,我便觉得哪儿哪儿都不满意。
;你撒谎,阮青云是你什么人?
赵青鸾瞳孔微缩,难不成他和阮青云的事也有关,上回城外见他不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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