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乐得让她多了解一下他当差时的风采,想让她与有荣焉以他为荣。
;没下回了。
;什么?傅安瞪着明亮的大眼睛乌黑的瞳仁控诉着她的无情和残忍。
这谁遭得住,赵青鸾顿时气短。
;下回一定,大理寺那种地方我这平头百姓还一次都没去过,真想瞧瞧。鬼才想瞧,但凡有牢房的地,别说大理寺、刑部哪怕是京兆尹她都不想去。
;那明日你来?
;啊?天天给你送饭不好吧,你那些同僚该笑话你了。
傅安一手托腮,胳膊肘不停地往前滑,几乎半个身子都支在案上了,硬是将二人之间隔着一几案的距离缩到没有。
;不会。谁管他们,有本事也让自己的夫人来啊,他怕她不来又说,;不会不好。
赵青鸾清咳了一声屁股往后挪了挪,尽量避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他伸手就薅住她的衣领,手指摩挲着上面的绣图将她往前拉了拉。
;你男装怪怪的?
赵青鸾心说你离我远点!在靠过来我就把持不住要脱你裤子了。
;哪、哪里怪?
;怪好看的。
;……我看你也怪怪的!
;哪里怪?他很浪荡地笑了一声,挑眉问她。
;怪有病的,你能不能好好坐着?你要实在是喜欢我这边,你上这头来我去你那边。她就没见过傅安没骨头的样,话说这也不是她们的卧房,还在外头呢,他怎么就这副歪缠的浪蹄子样,不会是被脏东西附体了吧。
傅安被说得没脸直接大头朝下地趴在桌上,胳膊自宽袖中伸出,上面的绷带有些斑驳的血迹显然是昨天包扎的绷带,药不是给他了?
;怎么没换药?
傅安赶忙把胳膊收回来,仍是露着后脑勺面桌思过。
;藏什么我都看见了?
赵青鸾说的是手,傅安以为说的是他自个。
尽管不情愿还是坐直身子抬起了头,整张脸涨得通红眼睛也不敢看她。
赵青鸾知他是脸皮薄着羞了,顿时觉得自己太刻薄话说重了,就找台阶给他下。
;药带了没,我帮你重新上。
他不肯还将胳膊背到身后,她就强硬地去拉他,他拗不过。
;我不想看它,这样就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你也别管了,若想做些什么不如抱抱我吧。
这世间大抵没什么能比她的拥抱更温暖了。
挨罚无数次,从未有人在他逃出那间屋子后抱过他。
当官六七载,从未有人借着他的名义宴请过同僚,请他们关照他。
他高兴极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也难过极了,她并不喜欢他的触碰。
他讨厌死自己了,为什么不能潇洒帅气地出现在她面前,让她为之倾倒。
为什么不能更矜持更克制一些,让她心生好感。
赵青鸾坐到他身边将他抱住,他愣了一瞬去回抱她。
然后试探地咬了咬她的耳垂,她没推开他,还软言软语得问他伤口疼不疼。
嗯……好像装可怜的效果更能得偿所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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