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已经对赫言福发火了。
“不像话?看我那样子,你很生气,你最讨厌的就是吃饭的时候嘻嘻哈哈,还喝很多酒,要是换做从前你早就已经发火了,可是今天怎么由着我的性子?我只是想证明我和正常人一样,能喝酒能吃饭,仅此而已你可以发火提醒我,你为什么不那样做?在你心里,我也是个垂死的病人,所以就纵容是吗?”
赫言福声音哽咽,他问:“你是不是和大家一样可怜我,甚至连笑都觉得是对我的不尊重,因为我要死了吗?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死的人是我!”
赫言福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咆哮着,他捧着自己的头不知不觉的就哭了出来。
看见身边的每个人都阴沉着一张脸,看着他的时候眼睛里充满了怜悯,明明是一些不合理的要求,可是谁也不会拒绝,这算什么?生命最后阶段的纵容吗?
赫言福蹲下身,将头深深的埋进了自己的膝盖里,他哭着说:“我的病,喝酒是大忌你不知道吗?为什么不阻止我,我应该只能吃清淡的东西你也不阻止我,我真的那么可怜吗?”
莫西泽低头看着他这样子,竟然不只如何是好,换做从前,换做他还是个健康的样子,看见赫言福如此自暴自弃,他早就已经出手了,可是莫西泽不知道他这一拳打下去,赫言福是否会痊愈,他甚至在想,有没有可能直到他生命的尽头,他这一拳的印记还没有消失。
“你这样子,让七七怎么办?”良久,莫西泽轻声问他。
一直抽泣的赫言福听见这句话,突然就静止了。
“七七……就算她的生活里没有我,她一样可以幸福快乐。”
“你怎么知道?”莫西泽反问着:“你以为看见你这样子,她很开心?看见你喝酒她很幸福?”
“为了你,她去做配型,为了你,她甚至想去求赵家的人同意赵念的决定,她为了救赵念,差点出车祸,为了你,你看不见她的强颜欢笑吗?”
赫言福沉默了好久好久,他以为莫西泽应该已经走了的时候,抬起头,却发现他还在。
赫言福洗了一把脸,突然说:“表哥,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莫西泽从镜子里看着赫言福的脸,他眯着眼睛,似乎已经猜到了些什么……
——
接近傍晚的时候,莫西泽突然没看见宋七七了。
在别墅的每个房间和可能在的角落都找了,没看见。
赫言福见状,突然说:“那你在屋前院后的树上找了吗?如果她是不开心的,也许就在树上。”
树上?
莫西泽低头突然笑了声,果真借着赫言福的提醒,在每颗大树都找了一下,最后在后院那并不容易攀爬却很大的梧桐树上看见了宋七七。
莫西泽抬头看去,发现她爬的很高,两条腿荡在空中,背靠树杈,她似乎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安全的位置,只是,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爬的。
宋七七本想从荷包里拿手机出来,可是密码刚打完,手一滑,手机直接掉了下去,她往下一看,手机一下子掉进了树叶堆里,而她却愣了一下,莫西泽是什么时候来的,他怎么知道她在这儿?
宋七七的手机好巧不巧就掉在莫西泽身旁,他从树叶里捡了起来,手机屏幕亮着,已经解锁了。
莫西泽拿着手机,抬起头,正好和宋七七四目相对,只不过莫西泽多看见两个脚底板。
“打算什么时候下来?”
“咦?谁把梯子拿走了。”
莫西泽了然,怪不得她爬那么高,刚才看见有人搬走梯子,原来是从这儿搬走的。
“下来,上面危险。”莫西泽说。
宋七七倒是乖,她顺着树干,一点一点往下挪,最后离地一两米的时候,宋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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