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飞天境界为时尚早，相貌年轻英俊，但这位神采奕奕的掌门，额前却垂着两缕白发。</p>

    两人望着对方，谁也不曾开口。</p>

    许久之后，云霄子长叹一声，道：“见过九铜真人了？”</p>

    “当然。”</p>

    “碧鳞真人也随他去了？”</p>

    “师父师娘情比金坚，早在我来此之前，师娘便震碎了灵台。”</p>

    一阵沉默。</p>

    云霄子叹息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提问。”</p>

    “听说战神王来袭的时候，是几位长老迎敌，那时候，你在哪里。”</p>

    “云霄殿。”</p>

    白千鸿眉头紧锁，阴沉着脸道：“师父独自对付战神王的时候，你在云霄殿？这么说，你是看着他死的？”</p>

    云霄子缓缓闭上眼睛，道：“没错。”</p>

    白千鸿眼中露出一抹杀意，“为什么，你们不是同门吗，不是千年的师兄弟吗？”</p>

    云霄子长叹一声，道：“因为，我是仙穹剑派的掌门。”</p>

    “轰！”</p>

    白千鸿一掌击碎座椅，指着云霄子怒吼道：“无能的掌门！”</p>

    “砰！”</p>

    云霄子一掌将座椅扶手拍碎，站起身指着座椅道：“白千鸿！你是天门的门主，如今天门的势力已经不在仙穹剑派之下，你应该知道，一派之主的肩膀上是什么，是一个门派，是无数的修士，是他们的未来！”</p>

    “身为掌门，有苦不可言，哪怕心中再绝望，也要装出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因为有无数的眼睛在盯着你，可怕敌人的眼睛，还有那比敌人更加沉重的，门派弟子的眼睛！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用那绝望中藏着希望的眼神盯着你，认真地听你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这他娘的就是掌门！就是一派之主！”</p>

    云霄子攥着自己的胸口，道：“大师兄走了，寒师妹走了，剑鸣也去了，你问我在哪儿，我告诉你，我就在这里，就在云霄殿里，看着他们在我的眼前死去！你以为我不想和他们拼命？你以为我不想和战神王决一生死？我恨不得死去的是我自己！你知道吗！”</p>

    白千鸿面沉如水，“我只知道，强敌来袭，你在苟且偷生。”</p>

    “哈哈……哈哈哈……”云霄子扬天大笑，笑的无比悲戚，“对，我在苟活，因为我知道，我不是战神王的对手，我甚至知道，大师兄这一去，十有八九回不来了。但我没有办法，仙穹剑派内，所有的长老都可以死，唯独我不可以。因为，我是仙穹剑派的掌门，是道门第一人！如果我死了，那仙穹剑派的弟子，就都没了希望。”</p>

    白千鸿沉默了，道门第一人，就是这简单的五个字，如枷锁一般，将云霄子锁在了王座之上。</p>

    他去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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