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回想这一路的过程，她痴笑自己太过小题大做。

    紧张的情绪来自内心的妄想，现实却是什么也没发生。

    “谢谢，竟然是橙汁？我比较喜欢草莓味的。”

    要不是对方是犯罪嫌疑人，维妮根本就不想与狐女有交集，狐女一副贵妇人的做派，对果汁的品种挑挑拣拣，让维妮恨得牙痒痒。

    就在维妮咬牙切齿的时候，另一杯橙汁被杰克推还给维妮，这让她感到十分错愕。

    “辛苦了，找零呢？”

    “…五元一杯。”

    这一次维妮听到了杰克咬牙切齿的声音，维妮扬起下巴向杰克做了个鬼脸，经过一番胡闹，维妮发现自己的情绪已经完全平静下来。

    维妮在心底对杰克表示感谢，但嘴巴绝对不会说出来。

    “回来了？到会客室。”

    鉴于狐女十分配合的态度，再加上维妮并没有出示逮捕证，现在可以先以友好的方式对狐女实施询问，如果对方欺瞒或者不配合，再将她押到审讯室也不迟。

    “杰克你去哪？”

    “我的工作已经办完了，接下来该你们了。”

    杰克潇洒离去，看样子又要找个角落进行偷懒的行为，这个家伙明明聪明又能干，却总是藏着掖着，维妮在心里替杰克感到可惜。

    如果杰克多努力一下，应该不会比凯文警长差。

    “乔维妮，干活了！”

    在转正为正式警察的第二天，维吉妮亚开始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正式询问，这标志着她警察生涯真正的开始，是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重要一天。

    多年以后，维妮回想起卡尔案的种种，才明白她在街道上的活动有多么危险，要不是背后有人护着维妮，她可能真的已经死了。

    还有从狐女口中听到的故事，都对维妮今后的警察生涯起到了深远影响。

    “我来问，你记录。”

    会客室中，只有包括狐女在内的三个人，这是凯文利用自己的警长权力争取到的机会，要不然狐女会被戴上封禁魔力的镣铐，接受严格的审讯。

    “不必了，我自己说，卡尔的确是我杀死的。”

    卡尔事件终于实锤了，维妮想要笑一下来表达自己的成就感，但狐女和凯文都很安静，严肃的气氛让维妮收敛了自己活泼的思绪。

    现在维妮能做的就是握好手中的笔，静静等待狐女的下文。

    “是我偷换了卡尔吃的泻药，让药物无法起作用，还不断催促他吃下难以消化的食物，是我改变了他的饮食习惯，让他变得无辣不欢，让本就不健康的肠胃功能雪上加霜。”

    维妮注意到凯文警长将后背靠在沙发上，这是一个人表示放松的姿态，在狐女亲口承认罪状之前，他一直都紧绷着一根神经，用来应对她可能会说出口的谎言。

    要不是狐女亲口承认，其实卡尔的死亡很难被定义为谋杀，因为改变饮食结构不属于犯罪行为，至于偷换胶囊，的确可以证明狐女怀有恶意，但也仅此而已了。

    “你知道你这么做会导致卡尔的死亡吗？”

    “我知道，他可能会死于器官衰竭，可能会死于中风，可能会患上肠道肿瘤，也可能一直活下去，直到老死。”

    狐女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很平静。

    维妮是与她接触比较多的人，对方的情绪一直都控制得很好，这让维妮开始怀疑，狐女在卡尔死亡的时候，那份伤心是否是假装的。

    “我之所以用这种不确定，耗时长久又没有明显效果的方法伤害卡尔，是因为我既爱他，又恨他！”

    狐女可以感受到对面警察对自己描述的怀疑，于是她直接说出埋藏在心底许久的话，狐女今天来到这里，就是因为无法再承受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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