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架子。
阿四“啊”地倒吸一口凉气,连忙翻身后跃,终归还是慢了些,肩头上一箭正着。
刚刚站稳身子,感觉脚下似是踏住了一根绳子。
一愣之间,便见脚下七八道绳套向上升起,把自己束在中间,腿上两道,腰上三道,携胸带肩又三道,把自己束了个结结实实,想连动半分也难。
“哟!真来了呀!”床上江文远坐起,点亮了灯火。
见被对方看到,阿四才“啊啊”开始痛叫。
“好缘分呀,这么快就见面了!”江文远端着灯,走上两步道。
阿四道“我败了,既然已经落入你手,想杀便杀吧!”
“我可不喜欢杀人!你以为我是你呀?”江文远摇了摇头。
忽听得门外王得标声音道“总领帮怎么样了!”应该是王得标不放心江文远而守值在门外,听到房中有动静便来相问。
江文远对着门外道“没什么,我嫌床头的风水不好,换到睡床尾而已!”
那王得标应一声,就再没声音了。
江文远再向这阿四道“咱们清帮在安庆的门店多不多?”
被这莫名的一问,阿四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什么咱们清帮?什么门店?”
江文远道“你们江淮帮也是清帮不是吗,我们也是清帮,自然也是咱们了,我说的门店自然是做生意的门店。”
阿四道“我和你们不是咱们,你们是青皮光蛋,我们是盐枭,而且盐枭的私盐从来不开门店!”
“好吧!”江文远点了点头“明天我就盘几家好店,希望你不要捣乱。”
阿四怒目而视,气鼓鼓的,又忍着腿上肩剧痛,也无尽说话。
“相信我,如果你们捣乱,就不会好下场!”说着,到来阿四身边,夺下他手里的刀,割断了绳子,解下梁吊绳子用的椅子“你走吧!”
凡是在帮会中混的,无论是哪一层的头目,也都极好面子,这阿四也不例外,夜里暗杀已为人所不耻,还身中两箭,被对方擒住,面子上再难下得来,更难在原地站得住,转身一瘸一拐往窗边而去,往前一扑,往屋外落去。
江文远追到穿边,伸头往下去看,只见对方已经在地上爬起,一踮一踮的顺街走了。
“记得你欠我两支箭!”江文远又向窗下喊道,自然那江北阿四也不答言。
次日,江文远又让管大在安庆盘下几家店铺,再留下几十人对店铺进行改建和装修,并丢下了些银子,剩下的人则又登舟往西而去。
一路过过彭泽、过九江,江文远总感觉身后有人跟踪,但都不敢上前,便也没有理会。
但是管大却不行了,越往西走越心里难安,总量劝说江文远“总领帮,要不咱不去大冶了行不,现在咱就折身回去!”
见江文远不理,倒也能换得片刻安宁,但是过不到一盏茶时间便会再道“那龙松年手里可是控制着十几个堂口的大山主,如果他把所有堂口弟子都聚集到大冶县……”
江文远却不接他话,而是顾左右而言他,说道“是不是下元节很热闹!”
管大都快急哭了“我的总领帮呀,对方也不是下的龙蛇贴,你说……”
“上元节放不放孔明灯?”江文远见管大不答,就转头去问许三。
其实许三也和管大一样担心,但仍然接道“应该是放的!”
“你确定?”江文远又问道。
夏竹林道“是放的,大冶一向出文人辈出,我有一倍同年就是大冶县人,听他说是放的,上元、中元、下元三节都放!”
“哦!”江文远点了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一时之间,船舱里又静了下来,管大便又耐不住,说道“总领帮,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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