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好玩吗?”
“好玩……啊不,不好玩……”那几个山主仍然惊魂难定,难以回答出正确答案。
当然,也难有正确答案,如果从其下落的样子来看,其是十分好玩的,个个旋转之下如莲花下落一艘;但是其杀戮的惨烈程度却并不好玩,他们看到很多人被斜削成了数截,才止住铁风车的转动,有的风车停止转动之时,风叶还斜插入人的身体内,如果是已经死了倒还好,如果没死的,是一种可想而知的疼痛。
“我允许你们过来看个仔细!”江文远又说道。
龙松年、李洪几个不自焚的站起身,挪着僵硬的步子往大殿门前来,看到了整个院子里的惨状,刚才还是数百活生生的堂口兄弟,转眼间已经多半死去,即使未死的,也没有半点行动能力,身体零件都不全了。
“匡世明是不是也在这里?”江文远又问道,之前他并未见过匡世明,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被他一问,其中有一个向江文远看过来,江文远见这人中上等的身高,四十左右岁的年纪,大鼻子小嘴小眼睛,脸面胡几乎罩住了下半张脸。
“看来你就是匡世明了。”江文远道“似乎前次徐春亭是找你搬兵来了,幸好你没有亲自去,只是让高德华替你受过了。”
这匡世明一时神情紧张,他见识过徐春亭失去双手的悲惨,也见识过高德华后背的皮被削下来的疼痛,今天又看到铁风车的惨烈,如果这些有一样用在自己身上……
再也不敢往下想了,原地换头大叫“啊啊……啊……你……你就是……你就是个恶魔……”
龙松年等几个也被这一声再次惊回心神,再次看向江文远之时,满眼都是恐惧,似乎在门后坐着的就是一尊恶魔,自己不但难以斗得过他们,而且他还会以最为惨烈的手段折磨自己,再置自己与死地。
江文远反驳道“我是恶魔?这话说得好奇怪,你们为了自己的欲望,抢人财物辱人妻女,怎么不想想自己是不是恶魔,你们为所欲为的时候发现不了自己,别人用到你们身上,你们就说别人是恶魔,有这样的道理吗?”
江文远问话之下,竟让这些山主们哑口无言。这些山主都是旧时叛军,或者裁撤的清兵,能坐到哥老会中这般地位的,哪一个都是争勇斗狠的人,更是为了自己的生存和欲望去压榨穷人,欺辱良家妇女,善良之辈是不可能坐上这个位置的。
江文远道“你们当着神佛的面忏悔,如果我见你们忏悔得虔诚,或可饶你们一命,否则,我就当着神佛的面让你们血溅当场。”
虽然江文远这话说得声音不高,但是所有山主都听到了,并按他的话去做,龙松年等人都转过脸去,对着神台上的佛像微微施礼,有的直接跪下,坐在席位上的也都起身,站在一处去对佛忏悔。
有些内心不安者竟还真的忏悔出声“神佛在上……我逼死李二姐实在是不该……”
“我最不该抢了王大户,还辱他家两女一妻……”
……
有些话,江文远都不忍听下去,只是道“做了这么多坏事,倒是神佛对你们的报应太晚了。”
龙松年则没有忏悔出声,他则在心里发狠“姓江的你给我等着,如果我今日不死,必集结所有堂口弟子追杀死,死多少弟子我也在所不惜!”
但是江文远随即就把他的这个想法打破了,只听江文远道“我也要忏悔,今日杀人太多了,门外这么多山堂弟子,又有那几十船被烧死的山堂弟子,哎!实在是……实在是罪孽呀……”
“等一下!”龙松年突然回头,问道“你是说我们从水路来的堂口船只是被你烧的?”
刚才那个一身水湿的山主在他耳边报信时,只说是他们自己堂口的船被河灯船撞上烧了,所以他才认为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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