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刀刃!”江文远连忙用手去指,生怕这位公公好奇之下伤到手,虽然他所在的时代太监还没有后来这么重视,但是也知道其地位。
“我晓得,是这个东西旋转着落下这边的刃就能伤到敌人,是吗?”德公公说着,拿着铁风车作旋转状。
江文远点了点头“是呀!”德公公赞叹道“好厉害!”说着,又去看那蜻蜓飞羽箭,说道“刚才我们见这种箭射出去,所过之处能扫倒一大片,把几个船头的人都斩作两截了。”
江文远讲解道“这种蜻蜓飞羽箭能射得最远,因为这四只蜻蜓翼翅仰角,在空气升力之下,是往前飘着飞的。”德公公点了点头,再去看开山锥。
江文远为了能让他看懂,又让王得标展示着用竹筒开了一锥。眼见那锥旋出两根翅翼之后,进入了草丛之中,把草丛及树枝都划断一大片。
“妙啊,这要是进入人群里,还不杀出一条血胡同来。”德公公连连称赞,能看得出他是真的喜欢这些东西。如果不是怕伤着,恐怕还会亲自操作一下。
这德公公把所有的稀罕东西看了个遍,再道“听恩铭总督说你们在这里还建了很多作坊!”虽然江文远他们不觉得,但是他们的名声已经延伸了很远,自然恩铭也听说了,恩铭又和这位太监说了。
见江文远点头,这德公公又道“能否带我和恩总督去看看!”
“自然可以!”江文远点了点头,便和管和李能掌一起,带着德公公和恩铭离开。却没管跪在地面的徐宝山,眼看众人都走完,徐宝山才在地面站起。看到江边有一只小船,和艾查礼上了船,架着过江而去。
这德公公连看了几个作坊,先是看了许三的木工作坊,又看了成衣坊和制棉坊等等,最后去看了米面坊,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德公公越看越兴奋,好像这些作坊就是他自己的而已,连连说道“谁说我们大清国没有没有工厂?这就是我们的工厂,而且有很多!”
夏竹林道“我们这里充其量也只能是作坊,算不得工厂,洋人的工厂比我们大得多!”
德公公一听这话,把脸一沉,看过来说道“崇洋媚外,再说了,我们有小还怕没有大吗?这事我要禀明太后老佛爷,也好羞一羞那些办洋务的大臣们,张之洞嚷嚷着办实业几十年了,也没见他搞个像样的工厂,整天以洋务第一人自居,白花花的银子里投了很多,也没见回报一个子儿,连我们这些船工也不如。”
这德公公竟然越说越气,连喘了几口粗气,吓得夏竹林不敢再说什么了。
也难怪这德公公生气,清末最大的手笔就是洋务运动,又被同治中兴,李鸿章搞了个北洋舰队,吸钱很多年,甲午一战灰飞烟灭;张之洞搞的汉阳铁厂,也是一直往里砸钱,其他像左宗棠、胡林翼等人,虽然也都搞出了些名堂,但是都没有盈利,倒是这群船工搞的作坊在不断挣钱,在德公公眼里,这些船工可比那些洋务大臣强得太多了。
“既然你们这里就有米面坊,倒也不用开仓了,直接从这里装船也就可以了!”德公公说着,把眼光看向了恩铭。
江文远和管大等人都十分不解,询问的眼光看向了恩铭。
“不是太后老佛爷要和洋人开战了吗,自然也就不能再用他们为我们运漕粮了,所以才重开漕运,由你们再运皇粮。来的时候,就听说你们这里有米面坊,直接就带了官银,把你们的米面都折成现银,连同反粮款,一并付给你们。”恩铭说着一挥手“抬上来!”
两个总督府下人抬上来一个箱子,打开来,是一箱银子。恩铭再道“你们按这些银子往船上装米面。”
按理说,现在的漕帮日子过得好了,谁也不愿意再去跑船,但是一者想到对方是官,如果不答应,对方以官相压就更为难看了,而且要运自己的米面,这也是一桩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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