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这顾念儿在椅子上坐下,再说道。
“总领帮,不好了,我们清帮泰州分被人给灭了!”顾念儿说着,美目垂下泪水,眼神里也全是乞求。
“怎么给灭了?细细说给我听!”江文远关切道。
顾念儿再道:“泰州有个春雷山堂,有近两千人的弟子,山主名叫任春山,近来开始疯狂欺负我们清帮分帮,先是对我们的店铺进行打砸,前天竟然把所有店铺的人连同我爹都被抓走扣下了……你是我们的总领帮,可不能不管我们哪!”
“真的?”江文远疑问一声。
但是还不及再说什么,却被管大拦住:“慢着!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泰州分帮原和我们没半点关系吧?你们本是泰州渔民,生活困苦之下求到我们这里,让我们赊东西给你们,我们赊了,也让你们赚到钱了,现在你们的人被绑票了也来找我们,总不能我们保你们赚钱,还要保你们平安吧?”
管大说这话并不假,之前数月间,周围市镇上见兴武帮的新鲜家具好卖,便都来进货,有些生活困苦的便请求赊销,江文远同情怜悯之下也同意了。
之后,很多旧时漕帮请求成立清帮分帮,和旧漕帮没半点关系的商家加入其中,而泰州分帮也就是其中之一。
“呃!”顾念儿一时语塞,作为顾寿根的女儿,自然也知道泰州分帮的历史:“可是……可是我实在是找不出能帮我的人了……”
“别说了,我们清帮只负责太平洲以内的帮内兄弟安全,出了太平洲便不在我们负责范围了!”还没等顾念儿说完,管大又道。
声音透出三分冷淡。
“好吧!那我就告辞了!”说完,顾念儿用带有补丁的袖子抹一下眼泪,站起身走了。
“等等……”江文远刚想叫住,却被管大挡在他身前施礼道:“总领帮,属下有更要紧的帮中事务禀报!”
“什么事?”一时分心之下,江文远问道。
管大转头看了看顾念儿已经走远,才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想拦住总领帮不去帮泰州分帮而已!”
“你……”江文远以手相指,气起来。
管大道:“并不是属下对总领帮不恭,也不是我管大心狠无情,实在是这事管不了,泰州春雷山堂的山主名叫任泰山,也是老牌哥老会大佬了,其实力不逊于陈金龙,再加上要到对方地盘上,和他们开战没有半点胜算哪!”
虽然江文远心中生气,但也能理解管大,他是为全帮考虑,说道:“那我一个人去帮他们总行了吧?”
管大更加难依:“更不行了呀!你是总领帮,怎能让你只身赴险?”
“唉!”江文远叹了一声,暗道:“的确,这里的持弩手也不宜大批出走,如果被江淮四的乘机偷袭,损失可就大了……”
想到顾念离开时的神情,一个女孩家,面对两千人的凶狠山堂,除了来求自己,她又能去求谁呢?倒不如我自己独自去帮她。
但看这管大神情,定然不肯放自己独自离去,倒不如我偷偷离开,大不了在泰州指挥着再摆一次机关,之前能在树林中用机关擒住扛山虎等啯噜,相来也能制服春雷山堂……
想到这里,江文远又叹一声:“我这个总领帮好不称职呀,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嗯!”管大还以他真的心情不好,应一声出门离去了。
向门外伸头,见管大身影走远,江文远就走出房门,往江边而去。
远远地见江边一艘小帆船上坐着顾念儿,把头埋进膝盖里,再走得近些,便听到了她的“呜呜”哭声。
生怕这姑娘一时想不开投江自尽,江文远连走几步到江边,施礼赔罪道:“管领帮为全帮着想没有出手相帮,还望顾姑娘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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