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们挤着睡就行了!”便往冯大胡子和夏竹林的住处而去,到在门前,里面的灯早已灭了,刚想伸手敲门,便听到里面冯大胡子的打鼾声。
“唉!”江文远暗叹一声:“白天里他们那么忙,夜里还怎么能打扰他们睡觉呢?”
这样想着,便走开了,往李能掌的住处而去。
远远便见李能掌的住处早也灭了灯,想来也睡熟了,又去看管大的门,也是漆黑一片,最后来到许三的工棚外去看,结果也是一样。
江文远便打消了和别人挤着睡的想法,顺着街头往回走,又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只是找了一个背风的角落处倚着坐下,但仍然冻得发抖。
此时晚月如钩正升上来,照在江文远身上,倒也有几分凄凉。
也许,现在躺在床上尚未入睡的清帮人,正在谈论他们的总领帮灭柏氏、灭山堂时多么的冷静,手段多么高明,却又哪里知道,被他们所赞叹感慨的总领帮现在正露宿街头呢!
“姐错了!姐错了!是姐把你吓着了,才让你跑出来在这里受冻!”江媚桃走了过来,看着被冻得发抖的江文远,心疼之下,眼里泪水又流。
江媚桃刚才在房中哭了一时,突然也意识到了外面天冷,便鼓起勇气出来找江文远。
本来她想去江文远的房间问呢?但又生怕四个女孩问他江文远出走的原因,如果说出实情,以后真就没脸见人了。
便在路上转了几圈,没想到还真在这里找到江文远了。
“姐姐!”江文远并未睡熟,听到江媚桃的声音,睁开眼来:“姐姐你不要误会,弟弟没有讨厌你,刚才我之所以那么跑出,是因为我胆子太小了,我还小,我才十几岁,承受能力太差了!”
江媚桃也在自疚中,在江文远面前蹲下身去:“不是你的不对,是姐错了,是姐把你吓着了,你一定以为我就是村头等男人的风流寡妇……”
“不是不是!”江文远连忙道:“姐姐千万别这么说,你很好,你不是寡妇,也没有等男人,你是极好的女人,如果我爹在这里,我就让他找媒人向你提亲!”
其实人和人都有通感的,真心话别人是感觉得出来的,听了这话,江媚桃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含着泪的眼带上了笑容,也敢伸手去拉江文远了:“走吧!回姐姐房里,姐保证不再那样了,你睡床上,我在外面明间的连环椅上睡!”
“不用了姐姐,你回去吧,那样太耽误你睡觉了,我在这里眯一会就好!”江文远仍然在替江媚桃考虑。
“这怎么行呢?这么冷的天,淋了露水是会着凉的!”江媚桃紧张说道。
江文远仍然说:“不用了,等一下天就亮了!”
“什么等一下天就亮了,还早着呢?而且我之前在外面流浪过,知道黎明之前的天最冷,你受不住的!”
焦急说着,江媚桃又平复一下语气,再道:“既然你怕我再那样,要不就你一个人睡我房间吧?我抱床被子去轧棉坊睡,那里的台板上可以睡人!”
江文远听得眼前一亮:“对呀,坊内也是可以睡人的,而且姐姐又是做棉被的。不过,要弟弟去睡,姐姐只需要给我找床被子就行!”
说着,从地上站起。
“好!”江媚桃应一声。
两个人来到轧棉坊的坊外,江媚桃拿出钥匙打开坊门,进入里面,把蒸气灯点亮。
靠着坊门一侧,就是一张台板,十几丈长、七八尺宽,平时都是一些女工在这上面做棉被棉袄之类的用品,上面还有几件没有做好的夹袄。
江文远问:“怎么没有被子呀!”
江媚桃答道:“上个月向分帮发了几次夹袄,卖的挺好,都说现在刚刚入冬,正是用夹袄的时候,便催着我们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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