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江文远也奇怪地问出声来。
“浪子刀!”陈秀舟应一声,抬手往自己肋下伸手,也拔出一把这样的刀来,只不过刀上带着血。
低头去看,只见陈秀舟肋下有一条三指宽的伤口,正向外“汩汩”涌血。
“秀舟姑娘,你受伤了?”紧张叫着,一手去捂伤口,一手去扶她腰间。
“我没事,你娘子皮实着呢!”虽然陈秀舟嘴上这样说,但那么深的伤口,又在肋间,又怎能没事?
身躯慢慢下倒,依在江文远怀里。
“秀舟姑娘!秀舟姑娘!”连唤两声,江文远还以为她不行了,吼叫道:“把这个土堆给我扒开,取出杀人笙,把那三个船上的人给我射死!”
他觉得自己欠陈秀舟良多,那么好的一个女孩整天跟在自己身边,自己身上插着刀不顾,却先来看自己的安危……
“啊!扒这个土堆,总领帮不是不让动吗?”小四及所有持弩手们都不解问道。
“能动,我现在已经把牵引线给切断了!”江文远又说道。
虽然他因为陈秀舟受伤而愤怒,却没失心智,喊那句话时,仍然不忘记用那浪子刀把船板墓碑上连着的引线切断。
虽然持弩手们有些担心,但仍然去扒那土堆。
上面的土没有多厚,虽然没有专业的工具,但是人多之下,每人徒手扒了几下,就露出了下面的芦苇堆,把芦苇掀开,便看到了下面堆放着的几排杀人笙。
看着那杀人笙的堆放方式,所有人都是一阵心惊。
因为那堆放的方式太毒辣了,最下面放的是柏石的尸体,横着分为左右,在尸体上各搭了一排杀人笙,纵着向前向后也有一排。
而且都是杀人笙的笙口上翘,所有笙上的牵引绳都连接到鱼线上,再连到土堆前那块立着的木船板上。
如果刚才没听江文远之言,或者是把坟前的木碑拔下,也或者是把坟挖开,都会启动机关,在场之人,就会被自己的武器穿死。
“恶毒啊!”纵然是刘坤一看到,也骂出声来。
众持弩手把杀人笙拿起,前面一排的人扛住笙头,后面一排的人抬起笙尾,上下左右移动着瞄准,最后又一拉牵引绳。
“咯!唆唆唆……”弩声连响。
钢管弩便往向北疾逃的两艘船上飞去。
虽然那艘船已经逃出了六七十丈远,但也被飞弩追上,便听得“啊啊”的惨叫声传来。
眼见得最后面那艘船上,四五个被穿在一起,有的倒倒进湖水里,有的倒在船上。
那艘船因为没人操作,也慢了下来。
虽然前面那艘船上也死了几十个,但也只是在船尾上的死了。前面几十个都还活着。
“总领帮,我们架船去追!”小四说了一声,就要往岸上去。
江文远摆手:“算了,不追了!从这里到我们千里船上也有些距离,等我们上到船上再把船调头,恐怕对方已经逃远了,更何况此时天色黑了下来,追过去不安全。”
小四无奈,只得叹了一声。
“好个机关术精湛的清帮总领帮,机关门阳派掌门人柳不曲特在淮安白马湖近摆下一座机关楼,介时恭候江先生大架!”向北疾逃的那艘上,远远地有一个声音传来。
“机关门是个什么门!”江文远听着,疑惑问道。
在他怀里的陈秀舟说道:“机关门是外八门十分出名的门派,据说,他们的创派祖师名叫祖冲之……”
“嗯?”江文远一愣:“我怎么不知道?”
他的意思是说,我就是祖冲之,怎么不知道我创了这个门派呢?
但陈秀舟又哪里知道这话的真意?“你一个游方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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