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呼!”想起那一段历史,刘坤一也极为压抑,长长舒了口气:“那是一段极为悲壮的往事,淮军儿郎战死的音讯到家乡,他们的家眷集体殉节,有吞金的、有吞鸦片的,还有悬梁的……整个巢湖一片哀嚎,孩子不知哭父还是哭母,老人不知哭子还是哭儿媳……”
说到悲痛处,刘坤一老眼泪涌,声音颤抖,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丁麦青也跟着哭道:“并不是她们想殉节图名声,那是她们没法活,你不知道那些活下来的婶婶们是怎么过的!每到一个地方就会被人投石块驱逐,族长把我们逐出家族,就连巢湖边训练场的房屋都被人拆了,无奈,我们只有结草为庐,但仍然有人去驱赶,虽然时过几年好些了,但……”
“哎!”丁麦青说到这里,也委屈到哽咽,也说不下去了。
“快起来,快起来孩子!”刘坤一说着,拉起丁麦青,又问道:“你怎么来了这里呀?”
丁麦青擦着眼泪说道:“黄海战败后,朝庭一句‘毋庸抚恤’,一分钱也不给我们,还是李中堂自己掏钱让我们埋了父母和丈夫!之后他也私自出钱接济我们生活,但这么多淮军遗属,又怎么给得过来,我们就在巢湖里捕鱼糊口,但随着大刀会兴起,又和一股水匪联合占了湖面,不再让我们捕渔!”
江文远听着,气愤道:“怎么你们大清这么多匪呀?灭都灭不完!不光有匪,还有大刀会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之所以清末遍地成匪,一者是百姓吃不上饭,再者也没有什么信仰,可不就是就做匪和信神吗?
“哎!”刘坤一叹了一声:“如果没有你,这个大清也恐怕也坚持不了几天了!”
刘坤一说这话是真的,如果不是江文远,大清可能在慈禧手里就亡国了,正是一介布衣的江文远一路连扫,才让大清的寿命延长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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